佳兰是在1253年8月1 l曰去世。在佳兰忍受痛苦的最后期间,圣达勉堂就已成为人们前来朝圣的地点。在佳兰去世的消息传开了之后,整个亚西西城人们都挤向这座小修道院。如今要面对一个问题,这个问题需要有当权人们及骑士及具有武装人们来直接干预置,因为所面对的困扰是:有必要保护佳兰的遗体,以免有人会将佳兰的遗体偷走。早在几年前,计划要将方济的遗体自圣乔治堂迁移至为他所新建的大堂时,在弟兄及城市人们中间,就曾有这种意外发生过。
葬礼和隆重的迁移
在佳兰去世的时刻,教宗和他的官员们要前往亚西西城,但教宗最好等待次日才前往探视;因为在面对亚西西城的权贵人士们时,应考虑的是政治层面的敏感性;无论如何,教宗最佳前往日子是在出殡当天。已有记载证明出,在殡葬礼仪期间,教宗曾提议举行诸圣童贞曰课为殡葬礼;在这个情况下,直指人们早巳认定佳兰是一位圣者了。
殡葬礼也包括遗体的迁移,在武装人员的护送之下,佳兰的遗体从圣达勉堂,被迁移到了位于城内的圣乔治堂。在这同一的圣堂内,旱先也安放过方济的遗体。
姊妹们愿意陪伴着她们的母亲,并且能在圣乔治堂附近安置她们的住处。为了这个原因,自l253年lO月1日起——也就是大约是佳兰去世后的四十天左右,姊妹们希望圣达勉堂与圣乔治堂能够互换,于是她们就在圣路斐诺的会议中提出这件事(圣乔治堂隶属于路斐诺堂),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靠近圣乔治堂的地方,有座由路斐诺堂歌咏团员负责的医院,也就是在同一天(1253年11月1曰),他们从依诺森四世(当时教宗仍在亚西西)获得一个谕令,明令任何提供经济协助这个医院者,都能够获得罪赦的特恩。
同时,圣乔治堂也已成为一个圣所了,因为靠近佳兰墓地已开始有过奇迹的发生,而第一个奇迹就是在九月时发生的:
『在诸圣当中,惟一能实行惊奇和伟大事情的光荣天主,在他们一生的生活消失之后,借着令人惊奇的宣告,要以多种方式光荣,借着记号,要求祂的信友们知道,祂为这些诸圣所准备的至上光荣,是祂选择作为他们天上真福的报酬。祂之如此行事,是因为在听到了有关如此众多的,且只有天主三位一体的力量,这些惊奇事件的记号、奇事及见证才有可能:这样,至高者的美善才能为人们所见,其伟大及神奇之名,才更为人尊敬和崇拜:祂的王国永在永存,祂的尊敬在诸天受到宣扬。』
这些[惊奇和伟大事情],也就是依诺森四世在信函中所提到的惊奇事件的记号,是天主怜悯的表达;借着这些记号,光照了一些被选者(诸圣)的生活,这些记号是天主给予的,因为人类在听到了这些作证之时,就如同反射一样,人们可以看见天主的光荣和能力。
教宗依诺森四世和亚力山大教宗的列品行实
《列品行实》的目的是要人们知道天主在被选者圣人或圣女身上所作的一切工程,并且确认他们和召叫了他们的天主一起在乐园中,并且他们在世也应受到光荣。奇迹、记号及一些惊奇的事情,都是天主在这位被选者身上所作一切可见的证明。依诺森在自己给禄茂的信函中便这样说道:
『自从她的圣死的时刻,甚至在离开此世之前,全能天主怜悯的恩赐,每样美好的报酬者,在祂那超乎那些祈祷者的功劳和愿望的丰富仁慈中,为了祂的永远光荣的圣名能受显扬,因着圣女童贞佳兰功绩的代祷,而恩赐那些祈求恩赐者。因而,在战斗的教会里光荣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为显示天主的仁慈,藉她所得的恩宠及她行奇迹异事的价值,可以证明她应受信友们的崇敬。故此,借着宗座的信函,我们指示我们的弟兄,要勤奋及仔细地,根据我们在谕令中所寄发给你的问题,查询她的生活、悔改及她的生活态度,同时也查询上述的奇迹及它们的细节。』
由教宗开始的列品行动,是为了在宣布佳兰为圣者之前,已经给予佳兰某种的热忱敬礼与礼仪。在信函中教宗所指出的伟大记号,也在他周围的环境申得到了证明。九月里,一位随从宗座的青年人,为疯魔所附,当他被人们带到佳兰的坟前时,他奇迹性地被治愈了。
给予佳兰的敬礼,借着这些奇迹性的治愈,自然地就声名远播。人们都同意:因着佳兰的遗体及与坟墓有关的治愈力量,在这位亚西西妇女生活上的圣德,在表达上就有了发展且自成一格。在这一点土,依诺森与一般民众之间的态度就有所不同;实际上,教宗分享了民众的自然性热忱(我们在作证的证言上得知,列品之前,在人们的思想里,早已认定佳兰定位圣人了),对这一点教宗也以另外的样子清楚地表达了出来;其实,教宗将生活上的圣德与发生在佳兰墓地的治愈二者之间,连系在一起,为他来说,奇迹所表达的圣德,就是美德的圣德。在亚西西城附近地区也传播出在这座城圣堂所发生的治愈奇迹名声,而这些奇迹与来自佳兰个人圣德的名声并没有直接的关联;同样地,最初在佳兰坟墓地被治愈的男女人们,也都未从听过佳兰的谈话。
在依诺森去世了之后,继承者亚力山大四世(就是劝阻教宗举行贞女弥撒的雷纳尔杜枢机),则认为将佳兰提升至祭台上的敬礼有点勉强,但在民众的热忱压力下,他只得如此行事。整个《列品行实》几乎是在一种疑惑的气氛下展开的。我们在传记里可以看出这点的痕迹:
[最后,教宗被许多似乎是独特的记号所激动,便着手和枢机们考虑佳兰册封圣品的案件。奇迹异事由有资格和明智的人们来检验:她生活中奇妙的事迹也加以讨论。结果发现,佳兰活着的时候,她在每一件美德的实践上,都是至为光芒四射。在她死后,她又具有令人敬佩的真实和可以被证实出来的奇迹。]
在这一段的叙述里,看出教廷在面对一般民众的热忱以及这些奇迹时,认为有需要借着一些谨慎人物以真确性的检验加以证实,这是教廷本身与一般民众不同的地方。由这种不同的态度,不但看出在证明的过程中,可能会有被滥用的情况,因而需要有更为谨慎的态度;其实在其它的个案的证明上,也有过滥用的情况:尤其是在圣德趋向成熟范围内新颖态度的记号,以及在那几年中,教廷本身的环境中会有过这种类似情况的发生。在这种谨慎的态度下,奇迹的事实,不再有它自发的力量,而圣者更加被认为是人类,圣者之所以能够得到天主代祷的功效,那是因为藉着圣者在世生活美德的缘故。
佳兰逝世后的奇迹
从调查佳兰列品的态度土,薛拉诺学习到在他的《圣童贞佳兰传记》中,也作了这种同样的说法。在薛氏佳兰传记里,完成了第一部份内容后,在某种责任之下,在他的第二部份里,就完全用来描写佳兰去世后在她身上所发生的奇迹。薛氏是这样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这些是圣人们让人惊奇的记号,这些奇迹见证应备受尊敬,并作为圣德质量及生活行为的成全基础。的确,若翰固然没有行过神迹,但是,那些行过神迹寄,未必会比若翰来得圣善。为了这个理由,佳兰童贞圣女至完美生活的声誉,足以为她的圣德作见证了;但尚有些事是怔要的,部份是由于人们不冷不热,部份是由于他们的热忱。』
薛拉诺摘录了一段圣若望福音的话:[若翰固然没有行过神迹,但若翰关于这个人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传记将那完全没有行过任何奇迹的洗者若翰的圣德,与那些行过不少奇迹异事的作比照,但是不会因此而认为他们会比若翰来得更有圣德。这样一来,薛拉诺对一般民众不冷不热的信仰,却想要在这位圣人或圣女身上,要求一些不寻常的奇迹,感到无法容忍。相反地,为薛氏来说,圣德是建基于生活榜样上;但这并不是说,薛氏不相信奇迹,他只是不要以奇迹来限定了生活的果实,奇迹也并不一定是圣德的根源。
然而,民众的热忱敬礼的发展是根据许多不同的方法。这种一般大众性的热忱,事实上都认为圣德是某种治愈的美德,它可以依据一些核心层次加以传扬。这些核心层次便是:圣人的遗体,接着便是安置圣人遗体,并被看作是圣所的墓地,最后便是以各种不同方式前来与这个救援美德接触的团体。
在这种意义中,尤其令人有趣的是在九月份时,第一个发生在佳兰墓地的奇迹例子。这件事首先是由佳兰家中的一位名叫若望管家,在《列品行实》中叙述了这件事:
[他看见有人来自阿尔卑斯山那边,为疯魔所附着,身体为绳索所束缚着,被带到佳兰女士的坟前,在那儿,他就被治愈了。被问到他是怎样知道这事的:他回答说:他看见这位带病的病人,并且看见他在圣佳兰女士的墓地,立时就被治好了。被问到这个病人的名字时,他回答:他不知道,因为他本人不是来自那些地区的人。被问到是在那个圣人的墓地上作了祈祷呼求而得到痊愈的:他回答说:是在圣女佳兰的坟墓地。这是众人所熟悉的事情。被问到有关这事发生在何月何日:他回答说:他相信是在刚过去的九月。他说他不知道在那一天了。被问到当时有谁在场:他回答说:所有在广场的人们都看见了这位有病魔缠身的人,并且和这位病人,一起前往圣女佳兰女士的坟上。』
这位佳兰家中的老仆人所住的广场,应该就是亚西西自治区团体的广场,距安放佳兰女士遗体的圣乔治堂不远。就是在这个地点,若望看见了一个外地来的陌生队伍经过,并且还带着一位附魔的人,来到了[他』的圣女佳兰的墓地。若望就是这样目睹了这第一个奇迹。引人注意的是:在这位老仆人及提出问题者之间,有个不易理解的地方。当后者问这位仆人[向那个圣人呼求,并使这位附魔者得到痊愈。』时,若望的回答是: [向圣女佳兰女士的坟墓。』为他来说,并没有必要是一个特定的祈祷,治愈本身只要能进入到圣所的神圣性空间就可以了,而这空间就是让人与圣女遗体治愈力量相接触的空间。
薛拉诺在传记里,对这相同的事件,他以其它的细节来说明;这是薛氏有意作的安排。在这个个案里,除了使用以上所说的见证外,他也使用了其它的数据。
传记首先明确地认定这位来自阿尔卑斯山那边的附了魔的人,是一位法籍青年,而且是随着教廷而来。薛氏这样解释说:
『一位随着教廷而来的法国青年,身体受到可恨扰乱的狂乱病症所攫取,使他失去了讲话的能力……他被绳索牢牢绑在棺木架上,并且在他不愿意之下,由他的同乡带到圣佳兰教堂,将他放在佳兰的墓前,借着那些将他放在此地的有信德人们,这个男孩立时获得了自由。』
若望本人以一个来自亚西西广场的人作出这个见证;但薛拉诺在编撰这个传记时,在时间土早已有了一段距离,他在撰写这一件事时,是以神学的角度来解释所发生的事情,并且强调治愈本身是借着[那些看见这件事而怀有的信德]。这样的写作结构,其实足推论到圣经中记载,有四个人抬着一位瘫痪者,并放在耶稣跟前的事迹,是耶稣[看见了他们的信心],祂便治愈了这位瘫痪的人,并且还宽免了他的罪过。以这种比较方式描述这件事时,薛氏再一次强调:信德是奇迹实现的必要条件。
薛拉诺第二点要强调的是有关附魔者的年龄:薛氏说这位附魔者是一位[青年];而在传记的第二部份作品,完全是描写佳兰去世后,在她身上所显现的奇迹共有十四个,而其中至少有六个是以小孩为主角。
佳兰的圣德与小孩有着特殊的关系,都是与佳兰还活着时,她所实行的治愈奇迹有关,而且在这些奇迹中,小孩的治愈其实占有绝大多数。
大多数的小孩在出生之前,身体方面旱就有了缺陷;这样可以显示,全世界所有的疾病、痛苦,以及所有男人及女人,自小孩时候起,就有了困难的创伤;在数据方面很少谈起,那么,面对这个情况,人们又要如何来加以照顾和协助呢?在一个有着如此众多不同的惧怕及人们剔除于社会外的癞病人,人们要如何来面对它呢?
在传记里,作者清楚地指出,孩子在身体有了缺陷时,家庭将会受到侮辱的情况:
『一位来自谷比欧,名叫雅格的市民,他有一个五岁大,且从未走过路,或是使用过双足的男孩:父亲所悲痛的是这位男孩是他家族公开的污点,而且是他亲属中的耻辱。这男孩习惯睡在地上,在灰烬中爬行,有时想用一枝棍杖直立起来,但未曾成功过。有些人天性就给予了走路的渴望,但是这男孩却否认了这个能力。他的双亲将他奉献给圣女佳兰的功绩,用他们所说的话,就是愿意他们的男孩成为『圣女佳兰的人』,这样他就能借着佳兰而得到痊愈。在许下了这个誓愿不久,基督贞女就治愈了『她的人』,让这位已经献给了她的男孩,恢复了走路的能力。双亲立时和这位男孩,急忙地到了童贞女的墓地,欢欣鼓舞地将他奉献给天主。』
疾病本身会成为一个家庭[丑陋的耻辱』,一个只能藏在家中的污点。传记所报告出来的作证,说出了许多当时封建制度里,诸如此类的疾病。就以作为矫正能使人直立的工具一例如拐杖,在医学缺乏治愈的可能性的情况下,那只得在地上爬行了。
从作证来看,它们也说出了普遍性的精神,以及人们对奇迹想法的方式。这男孩双亲为他们孩子所作的誓愿,也有奴仆性的推崇特色。这种为孩子所作的誓约,其实就如同农村奴隶的合约;借着这种合约的说法,它要表明的是这男孩应成为某某的奴隶。那么,在双亲将他们的孩子奉献给了佳兰,作为她的[人]后,也就成为佳兰的奴隶了。在1253年,这种奴隶合约的方式,在亚西西曾被废除了一阵子,但在农奴社会里,这种方式还明显地以其它的方式存在着。因而,这个男孩的双亲,将佳兰视作是主母——封建制度对女主人的称呼——并视自己的孩子为奴仆,也就不足以为奇了。
在另外的情况叙述中,方济与佳兰之间的竞争就显得较为温雅: [有一位来自亚西西教区的圣奎利乡村的十岁大男孩,他自出离母胎就瘸了。他的外腥骨非常虚弱,脚也是倾斜弯曲着,走起路来总是弯曲者:并且只要他一跌跤,他几乎是不能再次直立起来。他的母亲几次将他奉献给圣方济,但男孩的病情并未能得到任何的改善。然而,当她听到圣女佳兰以新的奇迹而光芒四射时,她便带着她的男孩到了圣女埋葬之地。几天之后,外经骨发出了些声音,四肢立时恢复到它们正确的部位:在多次求圣方济之后,并未得到她的要求,借着天主的力量,他的弟子佳兰却完成了件事。]
在那个时代里,圣所之间的竞争是普遍的,同时在它们之间也反映了在不同礼仪及城市之间的竞争,甚至为了各自负责的圣所,修会之间也有竞争的现象。但是,在这里让我们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在同一个弟兄团体所负责的圣所之间会有竞争的现象,而它的原因在那里?
传记作者似乎不做任何回答。作者只是说[借着天主的力量』,并由方济的弟子佳兰来完成之。从这位患病男孩母亲的话里,也可以看出其它的观念,并且是一个简单且具体的观念。佳兰的奇迹,在时间来看,它是比较近的,那么美德或是圣人的治愈能力,可能会因时间的关系而减少。时间是如此,那么空间上也是这样:离圣人愈远,其治愈能力便越减少。
方济去世已好几年,佳兰则不然,并且只是不久之前而已。已经有了奇迹发生过的方济,并不需要有更多的奇迹;可能人们也开始厌倦了,已经有过太多[他(方济)的人]依附着方济,并且已经没有兴趣在方济身上获致另一次的奇迹;可能就是因着这些原因或动机,方济再也不聆听由这位圣奎利妇人口中不断的祈祷。为了得到了奇迹,人们也不顾及所谓封建制度下的忠诚,或是只以属于某一位圣人的[人]而感到满足,这些朴质的人们只知道去选择更为有利或更强者作为祈求的对象。
为了获得奇迹性的应允,这种朴质态度甚至会让人以交易的态度来求得;这是真正矛盾的地方:
[凶残疯狂的野狼群时常出没骚扰乡村,牠们在那些地区,攻击百姓并常吞食人肉。有一位名叫保纳的妇女,属于亚西西教区。她有二个儿子,其中之一为狼群所攫取:当她的第二个儿子也同样为狼群攫走时,她几乎不能停止她的眼泪,哭泣不已。因为这位母亲正在家中作家事时,一只狼攫走了那正在外面行走的男孩,并扣住了他的颈项,带着他很快地就消失在森林中。
然而许多正在葡萄园者,听到了这男孩的声音,便向他的母亲喊道:『看看妳的孩子是否仍在四周,因为我们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喊叫声!』
当这位母亲知道了她的儿子被狼群攫走时,哭泣中满是眼泪,向天呼叫,并向佳兰贞女呼求说:『圣善及光荣的佳兰,把我可怜的孩子还给我!将这可怜的孩子还给他的母亲:如果妳不答应的话,我将去自溺。』
邻居们正在追赶这只狼子野心,并发现已被狼带到森林中的男孩,在这个男孩边,有一只狗正在舔他的伤口。这只凶残的野兽,首先是用牠的尖牙插入男孩的颈项;然而为了更容易携带牠的猎物,在这男孩的腰部留有牠爪牙的记号。但在这些部位都没有留下任何牠突然攻击的记号。
在她得到了祈祷的答复后,这位妇女就和她的邻居们,跑到她的协助者的地方,并向天主及圣女佳兰表示满心的感谢,同时也显示给那些愿意看看男孩伤痕的人们。』
[如果妳不答应的话,我将去自溺。』这是在一种胁迫之下而发生的奇迹;似乎圣女佳兰只有在威吓的手段之下,并且是为害怕再失去了母亲而出来抢救这男孩;在这件事上,并没有提到作为[圣者的人』相同的许诺,然而让一个贫穷母亲痛苦哀号,成为在急需时必然获得权利的方法:圣女是有力的,而且是应该照顾及关照那些自她转求的人们。
借着同类型的奇迹,从佳兰墓地所显示出来的治愈声誉,就在附近城镇被传扬开了。其实,在这里所谈的崇敬礼仪是属地方性的:在传记的第二部份所谈的城市是柏路佳、佛拉他(Fratta’就是今日的Umbertide)、斯丕罗(Spello)、纳尔尼(Nrani)、古比欧、贝瓦那(Bevagna) 、卡纳拉(Cannara)……等在翁布里亚地区的城市,也都离亚西西不远。
佳兰的这种声誉带给亚西西城贫苦及失望人们极大的希望,他们都知道在佳兰坟前所发生的新奇事,他们也知道在那里可以得到治愈。就以斯波雷迪纳(Spoletina)之子雅格的例子来看,在神视中,雅格被佳兰邀请前来她的坟墓,并获得了光明。
从这个治愈中人们发现,这位瞎子在那时刻之前,绝对是不认识佳兰,甚至也没有听说过别人给他说过。只有二个瞎子曾给他说:[我们听说过在亚西西有位最近才去世的妇女,而天主的手,借着许多的治愈及奇迹恩典,使她的坟墓受到荣耀。』他们并不知道佳兰是如何被召叫的,但是佳兰在奇迹方面的声誉远胜于她圣德生活上的名声;更好说,佳兰的圣德声誉是以其它方式传递下去的:佳兰的圣德生活回忆,出现在姊妹们身上,并且继续着佳兰所具有精神:相反地,奇迹的名声却在那些行乞者、贫穷者及所有患有疾病者人们中间传扬开了。
佳兰圣德的高峰足在她去世后的第二年,也就是教宗亚力山大四世(Alessandro;依诺森四世继任者)在阿纳尼(Anagni)以“Clara claris praeclra”谕令,宣布佳兰为圣女的时刻。
好几世纪以来,佳兰算足以如此隆重方式被宣布为圣者的女性。佳兰也是在祭台奉献的光荣申,第一位被举扬的方济的女性同伴(正如人们所说的,除了安道弟兄之外)。因而,似乎圣达勉堂的这位贫穷姊妹,自从她去世后,她所获得的前所未有过的声誉,就连她还活着时也不曾有过。
但是,给予佳兰的敬礼的批准,也不是没有遇到阻力。首先是在小弟兄会内:小弟兄会内是在1260年纳邦(Narbona)的总会议才开始推动佳兰的敬礼,也就是说,是在佳兰列品后五年才开始的;至于在各会院图书馆应放置《佳兰传记》的规定,也还是在1272年里昂的总会议才决定的。
修会本身在这件事情上之所以持着如此谨慎的态度,是因为直至在指导新颖修会生活力量——而这些修会革新力量还是大多数由妇女所推动——有了自我肯定后才表明出来的。似乎是在圣文德为总会长时,修会内部才对佳兰的纪念逐渐模糊,可能的原因是:这位方济最伟大的弟子,也编撰圣方济的传记时,完全忘了说明佳兰的种种。在佳兰生命末刻时,其身边的三位弟兄——良、路斐诺及安哲乐,则是方济精神的代表,当与住院派之间争论时,他们三位弟兄可算是方济会第一代精神的继承者。
那么,这种无法让人理解的遗忘的动机是什么?
因而,在佳兰被小弟兄会安置在次要的地位上时——即使在被列入圣品之后亦然,亚西西人对这位著名同乡应有的敬礼,也并不感到兴趣,对其精神性女儿的种种更是如此。
因着佳兰祈祷的功效,自皇帝Vitale da Aversa的车队围攻之下获得了解危,并保护了亚西西城一事,该城政府才宣布奉献的日子,要在每年的7月22日来举行纪念这件事。
在将佳兰的遗体,自圣达勉堂迁移至圣乔治堂时,也惊动了所有的官员及有权势的市民;因而,佳兰被认为是该城的圣女——在某种意义来说,方济更是如此。这个礼仪崇敬不但在有权势人的手中,也在一般平民百姓手中。
圣乔治堂是一座小堂,附近还有一所医院;不久便引起为推动起建一座合适于佳兰的新圣堂的困难。在这新起建圣堂的侧面,将也可以找到安置圣达勉堂姊妹们的地方。
为迁移佳兰的遗体也有过不少的问题。原来医院与圣乔治堂是属于圣斐诺堂教区议会的,而这个议会是由有权势人们所组成的。一座在乡间,并且也没拥有土地的小圣堂,要与在城门口,并且拥有土地及医院收入的圣堂,作为交换的条件,这除非是得到主教座堂的公祷团的人们答应才可以被接受。直至1260年,为了将佳兰登录在修会的诸圣行列中前,姊妹们也同时期望能在同一的日子里,将所有的一切迁移至圣乔治堂。公祷团的人们,在Eaffa院长赠予姊妹们另一座靠近Murorotto的修院时,才接受这个交换的事宜。因而,这件交换的事宜才能如此地尘埃落定。在交换圣乔治堂一事上,让路斐诺堂的公祷团,不但拥有了圣达勉堂,并且还获得与原先让出来的土地及收入相等或是甚至于更多的条件。当然,这些公祷团的人员,都是那些已经保护着佳兰遗体的热心人士:公事公办,事情就是这样被解决了。
为了要能让迁移之事有个结论,姊妹们有必要接受许多的赠予,在某种方式下,佳兰姊妹们绝对贫穷的维护便受到了损害。不久之后便为了母院及其它分散世界各地的姊妹们,重新制定了一些的规定。1288年,教宗尼格老四世以“Devotionis vestraepercibus”(5月26日)谕令,裁定许可姊妹们接受并保有遗产及财物。这样教宗便决定性地否定了[贫穷特权]。
之后,姊妹们获得了佳兰在去世时亲吻的会规,这个会规如同一种遗物,被缝在圣佳兰的衣服土,并且经历了好几个世纪,在第十九世纪末时才发现了这个会规;佳兰的会规如同是藏在地里有好一段时间,在合适之时,就结出佳兰所渴望的精神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