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恶意,往往成了天主显示祂伟大计划的机会。圣本笃逃出苏比亚谷本来是为使仇恨的计谋停止;实际上却同亚巴郎一样是被天主推动,他早已意识到。所以他仇敌的死亡并没有使他返回。
他的门徒圣茂禄在流传至今的一首诗中,述说在圣人出走时,有三只乌鸦在他前边飞着好像为指示道路:两位少年呢,则是天主派遣给他做随从的。
再说这次圣人决不像是偶然的逃走,而是有意去加西诺山,那山很像是贵族戴都鲁早已赠送给他的产业。
根据传说,他的行程是这样的:他穿过阿拉特力进入黎里美丽山谷,然后登上沿至加西诺堡垒的斜坡,由那里再前行便到加西诺山。那是一处峭壁,上有树林,有大石块筑戍的图墙,后边有许多敬拜邪神的庙宇,还有献给希腊女神的树丛。总之一句,加西诺山原来是异救的小城,邪魔的窝巢。请听圣葛利高里怎么讲:「圣人到那里去并没有改换仇敌。他承担了更可怕的战斗,遇到了一切邪恶的主宰,黑暗的头目。这个小小的堡垒城名加西诺,建筑在山的侧面,由山腰进去,耸起了三哩宽的斜坡,正面向天直立:那里是一座很古老的庙宇,敬礼太阳神,周围都是树林,在那里疯狂地向邪神顶礼膜拜。圣人到达后便开始捣毁邪神像,推翻祭坛(或供桌),掀倒了所谓圣林,在太阳神的庙址盖起了一座敬礼圣马尔定的小堂和一座若望圣堂;然后开始不停地到处讲遣,宣传福音,使周围的百姓都归化了。
一切圣善的古老仇敌(魔鬼)不能容忍这种使徒工作而默不作声(就是俗语所谓吃哑吧亏);牠不是暗暗地或在梦中向圣人表示愤怒,而是显形可见地悲恸对牠所施的暴力,大喊大叫,致使修士们都清晰地听得见,只是看不见而已。圣人给他的门徒们述说老仇敌显示给他,混身像火炭一样非常丑陋,还试图向他由口由眼喷火。大家都听得见他所喊叫的,且开始喊本笃的名字。既然圣人不理牠,他便开始辱骂:「你是应受诅咒的,而非可赞美的,你为什么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圣本笃显然在圣德上已经长大成熟,魔鬼不设法诱惑他,只是试图恐吓他;牠已不再隐瞒,丑态毕露。不过这都是枉然:圣人的灵魂宛似熙雍山,什么也摇撼不动。
同样,他的行为也扩大了,已不像在苏比亚谷讲解要理,乃是一位使徒,他的言语震撼了全城而使之归化了。
第九章 到达加西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