盂大郎伯说的很好,在西方的隐修士中,「圣本笃集体生活之下的日光,是本笃会的规则」。实在,这个规则被称为圣规,自十四世纪以来,已是西方一切隐修主义的模型;借着修士光照且繁荣了教会。
大圣葛利高里在圣人的行传中不愿不提他的规则;这样一来,便是打下了宗座的印玺。
他说:「对这位圣人,我本来还喜欢述说许多的事迹,但只好长话短说。可是我愿你认识这位天主的人,由他显的许多奇迹很出名,由他的教训和道理却没有放射一点光彩。他以卓越的审慎和极清晰的词句写了隐修的规则。倘有人愿对这位圣人的操行和生活方式多加认识,可在他所订的规则中找到一切圣善行为的反映,那确能提高他的师表;因为圣人所教授的,都是他所生活过的。」
圣葛利高里以这两个词说明这圣善规则的特性:审慎和清晰。说审惧,因为在提高人在本身以上时,同时又顾及到普通的圣宠情形所能支配的中等力量。说清晰,因为对文字不能误解也不能强辩;圣本笃将他所愿说的都说了,而且说的很好?非常地好。
圣葛利高里批准了本笃会规之后,只有一个呼声能以回答这个伟大的呼声,就是胞须艾的呼声:他在讲给本笃会士们对圣本笃的赞美辞中这样表达:
「这个规则是基督教义(译者按:广义,指耶稣基督所传的教义,非指今日某教派所僭称的基督教)的纲要,是福音全部道理的奇妙简述,也是教父们的一切建设和修成的一切劝告的纲要。其中卓越地显示出明智和朴实,谦虚和勇敢,严厉和温和,自由和服从;有坚决的谴责纠正,也有吸引人的迁就;有严格的命令,也有安静的服从;有静默,也有亲切的言谈;强壮者要操作,软弱者予以扶持。可是,我的神父们,他号召开始,为在敬畏中常充实你们。」
圣葛利高里在他对话的第三部中,记述了下面的故事:在讲论名玛尔定的一位圣善的独修者时,也提到了圣本笃。据论那位独修者在圣本笃来到以前,曾住在加西诺山,以后便退居到玛尔思山去了。在那里他把自己囚禁在一个敞开的山洞里,脚上缚了一条铁链,另一端因定在山洞的底部,为使自己不能走动的更远。圣本笃晓得了这事,便派了一位门徒去向他说:「你若是天主的仆人,不要使铁链把你限制住,而要使基督的链子。」玛尔定令人惊奇地服从了圣本笃的命令,弄断了铁链,虽然没有了它,也总不走出山洞;留住他的已不是铁链,而是基督的链子。
这段叙述使圣本笃的精神更加突出,它在基督的轭下是一种神圣的自由精神。规则是:意志便是链条,不是铁的,而是基督的,就是爱的链子。它使人服从,同时也使人自由:「基督以那个自由救赎了我们」。
第廿二章 本笃会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