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耶稣会教授兼驻堂司铎,圣方济格类日思-耶稣会士-天主教星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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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耶稣会教授兼驻堂司铎,圣方济格类日思
     

    圣方济格类日思生法国南境纳旁左近的冯古外村中,时在一五九七年一月三十一日。

纳旁气候恶劣得很。冬日严寒,冷得没法,夏天酷暑,实在令人难忍。生于此地的类日思,习于性成,对于无定的气候也不以为事了。

    但他的心灵仍是柔和的娇嫩的。

    凡为母亲的都肯说当用爱情来管教儿女,为这个缘故多次大错特错;类日思的母亲却能毫无错谬地说那句话。编辑圣人生活的头一个著作家赖朴说:“为使他眼泪涌流,不用别的,单说一句利害话,给他个不好脸儿看看,就绰绰有余了。还可以用眼色责罚他哩!不论他有了什么过失,用较冷的面孔来对待他,就算罚得太重。”

    他的父母亲族都是些具有田园的富户,伴同工友一齐工作,说他们的土话。类日思也学习同们亲密地往来说他们的土话。伅领受铎品以后,听了多少土话的神工呀!

至于他的圣召是怎么萌的芽,我们无从得知。在他本地方不多几年以前教会的战争,闹得翻山倒海激烈得很,他当然多次听见讨论乡间教会的种种不幸:圣堂被人毁坏糟蹋了。依照地方会议哀诉状并卡孙或未瓦来司法院断定,神职班多次不及职务的程度。

    类日思拣选终身地位的时刻还不曾到,一六一一年左右往贝西尔斯城耶稣会公学去读书,吃心用工,学会了冠冕的拉丁文。怎么说呢,他写的书信,别人竟以为是圣方济格撒肋爵的笔墨,这还不是个铁证吗。

    他到贝西尔斯一年以后入了圣母会,二年以后进了贵家子弟的苦修会。

    他的和顺可爱与他相识的人注意,除掉听见不大检点的言语时以外还总不改变;怕人说长道短的毛病他点也没有,勤领圣事热爱圣母。他那严肃的态度在我们现代的学生眼中,简直是太过。不是他曾想法给自己同居的窗友加上种修会生活规条吗。不是用饭时竟至但念饭传吗?

     一六一六年上他求着入耶稣会。这个主意是他熟思良久以后才拿定的。他的窗友们去进多明我会,加布遣会,方济格会并其他修会的都有,他却往土鲁斯去进耶稣会。于那年十月八日入了初学院。

    发过初次圣愿以后的他,奉命往公学中去尽适合耶稣会幼年修士们的职务,就是陶成青年的品性学问。先充任小学的文法教授,读完哲学后,又当了几年中学教习。学生尊敬他好似尊敬圣人一般,他那圣德的光辉也从此彰显了。

儿童们具有准确的观察力,他们所以尊重类日思的缘故,是因为在他身上见有人令人敬礼的地方。他的一个学生名叫赖朴后来写他的生活道:“他的端肃真令我们心旷神怡……他的举止行动并通身的态度,实在教我们起敬起畏。”还有他的克苦也令人惊讶。“看着他不大注意自己的肉身。风吹、日晒、酷热、严寒,都不以为事。例如我们理会他连在隆冬时节两手还常在外边露着,并不遮盖起来。以至冻得通红,别人看见,不能不可怜的慌。”

    但是惟有陶成青年当站头把交椅,因为这是他的正职务。赖朴又说:“他照管学生们的品行极其用心,好似他的生徒都是太子王爷一般。”那些学生不都是用功求学的模范人物,玩皮的学生到处都有。圣类日斯的学生中当然也不免有些放肆……狡猾,轻浮,傲慢的分子。发生了不规则的行为,自然应当惩戒。但是一个那旁地方出身的人竟能那样和平,真堪受双分的称赞。赖朴述道:“他应当惩戒他们的时节,带着一种冷静的态度,同时用一种克己的工夫节制自己,不变声色,只在面庞上发显出自己应当从严惩办的不快就是了。”心理学家晓得不应伤儿童的心,为了这个缘故圣类日斯为完结惩戒,发显自己敬重爱戴那些受惩戒的学生,致使他们不但不记仇怀恨,反倒感念不忘。他那治人的天才,在这教授斯内就明明显示出来了。

    耶稣会成立学校的目标,不但是为教授文学,还是为坚固公教信仰。故此类日斯竭力教授深沉的公教知识,公教的热心敬礼,另外敬礼圣母玛利亚。他在这一点上没有丝毫的装扮。赖朴说得好:“他的热心敬礼,是极其诚朴自然的,不拿架子,不闹声响。”但是他的爱德却有时流露于外:例如“有一天他教给我们发痛悔,他与我们一齐朗诵悔罪经。心中甘饴的情感流露于外,致使我们也感动得很。”那样的情感若不是出自诚朴的真心,恐怕不但不能感动别人,反要教那些顽皮见笑了。

     类日斯神父并没有忘记童年的希望,于是每逢主日及放假日就从公学出去,往乡村给民众宣讲。赖朴述说自己有一天伴同他出去宣讲,民众简直是钦崇他。

    他那长期的教授,得到了耶稣会切望的两个目的:一是教幼年修士学习传信工作,二是教上司晓得与他最相宜的职务:就是乡间传信的劳苦工作。

    晋升铎品以后的他,在梦特披列等地方传了几年教。只因心火过大,很希望步武同会弟兄的后尘,往加纳大去宣讲福音为主舍生致命。一六三四年,一六三五年两年上,他曾两次求往加纳大去传教。总长神父魏德来以为在法国南境,就有与加纳大同样的寒冷,能受同样的劳苦。类日斯也就安心服从,履行自己的使命,好似从天主手中接到的一样。

对于他传教的仔细节目,不能一一记述,也没有一一记述的必要。总起来说冬季闲暇的时节,他就下乡讲道,及至农民有了田间的活计时,他就回到驻堂里去尽自己的职务。在烈皮一连八年的工夫常常如此。

   他一到那里时,城中的宗教环境,实在令人可怜:梦茂浪西的反乱后,杀人抢掠不知胡的,上下两阶级的人物都同样地不顾廉耻;那些山中居民,放私纵欲的粗野行为,真令我们不能思意。圣人的瞻礼日课上所说:“他担任陶成那些昏愚无知,梗顽难化不易接待的民众”这句话很有意思。圣人为开导解和那些不易接待的人,在圣堂中宣讲。他的宣讲适合民众的心理与知识的程度,还是准确活泼得很。他宣讲天堂地狱,有非常的劝信声势,前去参与的听众,人山人海。在他宣讲以前两点钟,圣堂中的听众就拥拥挤挤地实真了。有一个亲眼目睹的见证人,在察列真福品的案件时作证说。自己看见有些冒险家,因为没有地方的缘故,就上到支持圆顶的梁上听他宣讲。他的言语在听众眼中简直是道德的规则。为褒奖一件事只须说:“类日思神父说过”就足够了。为辩护自己能以不做某事,只要用“类日思神父没有说过”这句话,就算绰绰有余了。

    他在神工楼内完成讲道台上开始的工程。他黑夜白日给民众开工赦罪,有时还去找那不肯自动地来告解的罪人。例如污秽不洁,辱骂天主,醉鬼一类的人。为这一节他所博得的,平常是些凌辱嘲笑。有时竟被人痛殴重打,辗转泥水中间;还有时中了恶人的奸计,若不是把那些要杀害他的人劝化的行了告解,断难活活地脱危出险。

    他心爱的神子,是那些穷苦人。他照管他们的肉身也如同照管他们的灵魂一样。提起照管人的肉身来,有一件令人注意的事实。就是圣味增爵在巴黎兴办慈善事业,圣方济格类日思也几乎同时在烈皮地方同样地组织慈善团体,与仁爱会相似得很。圣方济格类日思以身立表引领会员们亲自往住家中去看顾病人,别人一见他携带着吃食,或肩负草褥给穷人送时,不免失笑。这也不吃紧,他自己也眉开眼笑了。爱德过大的他,对于陋室的污秽臭恶,真如不觉似的。当代的某人写道:“他必须把觉官完全失掉才行。”其实他并没有失掉觉官,因为他命伴同自己的辅理修士,在门外等候,免得臭恶的气味把他呛死。他呢?还以为受了那些穷人的恩情。有一个浑身净疮,蛆虫乱滚,臭恶不堪的穷苦人,称呼类日思是自己的恩人。圣人谦和地回答道:“你倒是我的恩人哩!”

     类日思的名字同悔过自新女士的慈善团体有连带的关系。他开办了一个济良所,慎重地收留那些悔过自新的女士毫不责怪藐视她们。赖朴述道:“类日思接见她好似招待公主王后一样。”他先前监管自己的学生好似他们都是些少年太子一样。这真是在一总的人身上看吾主耶钱稣!

    此等事业棘手难办得很,圣人也遭了无数的危险。那些荒淫无度,道德扫地的恶少,见圣人引领那些女士改恶迁善离弃旧辙,于是怒火填胸仇恨至极,很想把他杀死。那些有好意的人们,就在类日思的上司跟前抱怨不止。这位类日思神父传教的手续实在格别得很呀!院长神父余睦终于不准圣人再经管那些悔过自新的女士,又把他及他传教的工作限制了许多。

    圣人安心承受这个试探,并不空闲无为,于是请求着迁往他处去工作。及至余睦神父奉命往贝西尔斯城去后,新换的院长神父亚尔奴重新许他自由工作传教。

   他的办法虽然有些奇异特殊,但是凡同他接近的人没有奇妙他圣德非凡的。考察列真福品案件的时节,见让人们羡慕不置地再三术道:他简直相似一位天神,他举行弥撒祭礼时的热心善表,把那毫无信仰的人都感化了。同会司铎们都得他夜间祈祷的时刻居多,还用苦鞭不留情地毒打自己,他的邻居听见他毒打自己的鞭声,称他为真正的屠杀者。许多病重垂危的人,因为类日思的祈祷得以痊愈,这是人人知道的。相传他把囤内的粮食尽数分给穷人以后,告罄如洗的囤,竟有两次圣迹般地充满了。民众业已开始把他们的宗徒列入圣品了。新上任的院长神父亚尔奴给总长神父写信进说以下的话,并不以为失掉相当的慎重:“类日斯神父是个服从命令的人,平常都称他为圣人。”

    烈皮城内的居民称他为圣人,不久乡间民众也就随声附和了。冬天的时节,类日思往乡间去宣讲福音,那里的气候冷得利害,狂风怒号,真有翻山倒海的架势。道路都被大雪盖掩住了,不过有些高大的本樁略略指点个大概就完了。

类日思神父爬山过岭旅行不止。而且还不用车马,常是徒步行走。失足跌倒滚入雪内在所不免,他总不为这点小事从中停止。赖朴说道:“我曾听见一位常同他作伴的辅理修士术说:“当着隆冬严寒的时节,谁也不敢出门,因为偶一不慎,就有失足跌倒滚入雪中冻饿而死的危险;他却东奔西驰南来北往不停地下乡劝化民众”。有一次天已黑了,离要到的地点还远得很,同伴困至极又怕事出 意外,就劝圣人到左近的村中住下。圣人心志坚决,非到指定的地点不可。至于同伴所说的任何危险,他全置诸度外,还是继续前行,但是也受了难以言传的辛苦。地上积雪老深,道路高低不平,途径失迷无从得知。有时深溺雪中直至腰间,有时平身跌倒仰卧雪上,甚至误入迷途不知去向,深一脚浅一脚的困难,就更不算事儿了。两下多钟的工夫如此行走,无力支持的同伴不免说几抱怨的话,圣人和颜悦色地答以这正是积德累功表示爱天主真情的良好机会。

    他的旅行几乎是常常如此,没有什么大变换。他在重要村庄的周围天天往远处的小村庄去宣讲,一到地点就开始宣讲,热烈诚朴也如同在烈皮一样。每天宣讲好几次,宣讲一完就去听神工。乡间居民前去办神工的人多得无数。沾了神恩的民众不忍离开圣人,离别时都来送行。有时在山路上圣人还得继续办传教的事业:在冰雪堆上宣讲,岩石多次当了圣人的神工架子,他坐在露天地上一连好几个钟头儿听神工。乡间民众也都称他为圣人,他传教所得的效果,非圣人是不能得到的。考察列真福品的案件时有些见证明明作证说,有时教胞们领圣体从早上开始直到晚上六点才完结。持身严厉的传教士陶成了一班持身严厉的教胞!

     巴不得他补养一些才好!为休息只睡两三个钟头儿的觉,而且不是躺在一块光板上,就是坐在一把椅子上。至于饮食一节,只用黑面头,菜蔬,还用点牛奶就完了。从来不吃肉,至于洒除了举行圣祭时凵不曾沾唇的。有一位本堂司铎,用服从的名义勉强他离开神工架子去用饭。原来因这位司铎的请求,烈皮院长神父给他写了一封信,准他在类日思神父身体健康有关系的一切事上,施行上司的权力。从此以后,只要这位本堂司铎从远处叫类日思神父看那封信,圣人立刻从命不迟延,连在听神工最热烈的时候也是如此。

     这种种的痛苦不能满足圣人的心。他余外还多次打苦鞭,常常穿苦衣,在圣体台前守夜不眠。如果堂门业已关锁不能进去,就在堂门边祈祷。至于砭骨的冷风却毫不以为事。

     圣类日思在烈皮城中办理了一种慈善事业,在乡间传教的事业上也完成了一种计划。他想组织一个乡间传信团体,职员们要把冬季的时间用来办理传信事业。这事虽说劳苦,却也是富有成效的。及至耶稣会总长神父批准这计划时,圣人已去世升天,不在人间了。

     一六四О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类日思神父偕同一位辅理修士往某村去传教,不幸误入迷途危险万分。他在一间四壁透风的茅屋里过了宿,从此就患起肺炎的病症来了,次日早晨虽然浑身发烧,还是继续进行。来到指定的地点,就开始传教的工作:宣讲开工,以后两天,除了每天登台宣讲五六次以外,于是昏迷过去了。人家把他抬到了司铎处,及赶苏醒过来,就又坐在火炉旁听神工。力气全无的他,又昏迷过去,不省人事了,别人用上司的名义教把他安放在床上。住在左近铎罗城的耶稣会神父们一听说他病重垂危的消息,就有几位前去守候扶助他得善终。类日思在他们跟前去了世。十二月三十一日晚间将近半夜的光景,他向伴同他的辅理修士说::“神史啊!我看见吾主耶稣同圣母玛利亚来了,他们给我开天门哩!”又说了声“主手付吾灵魂。”就此气绝身死,灵魂升天享福去了。年四十三岁,在会二十四年。

这位令人惊奇的类日思神父去世以后,还受了别人的攻击。一七一六年八月十七日杨森异教人在荷兰的“新闻报”上声言类日思将死以前出了耶稣会。英德两国的誓反教人,也同样的声明过加尼爵伯拉尔米诺离开了耶稣会。这全是此凭空捏造的谎言,毫无根据。类日思神父到死是耶稣会士。土鲁斯省的耶稣会友录上,到他去世的那一年还载有类日思的名字。再说他去世的那一年省簪并烈皮的院长神父,还给耶稣会总长神父写述自己惊奇圣人的工作事业,最后他还在同会的弟兄跟前去了世。上司们总没有兴心逐他出会,他也从未兴心离开本会,所以至死是耶稣会士毫无疑义。学校学监的事业,与乡间传教的事业都是耶稣会很关心的,他在这件事上真堪当做耶稣会传信事业的代表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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