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抛弃了家园的快乐,甘心跟这班粗鲁的、学识鄙陋的穷光蛋住在一起,致力于那当时认为毫无出息的使命,他与日前判若两人。但是这一来,可激怒了几乎全城的居民,尤其是家人、他的戚属们。他们说:“一个身为赞牧司铎,富有金钱、天才、学问的神学博士,竟甘居下流去教小孩子们,跟非司铎的修士们度着穷光蛋式的公共生活,既大失体统,又不合人情。”甚至有人认为他是疯了,不让他管理幼弟。
各种善功的劲敌——魔鬼,牠很知道凭着训蒙会,圣教会将获得无限的利益,是以千方百计的阻挠这会成立。一方面煽动社会人士的恶感,一方面在圣人的修士中撒上灰心、讨厌及乏味。
圣人对人们的恶评,报以更热心地从事青年的教育。对于教师们的灰心,则施以慈父式的温良、爱德、慈蔼地给他们鼓励劝勉,平分他们困苦,有系统地纠正他们的错误,敦请他们坚心依恃在天上的公父。
但为加增自己的说话的效力起见,圣人加倍祈祷克苦,好几次独自在圣利米佐圣堂里,彻夜苦祷,哀求天主将遐福撒在初生的修会里。
然而灰心的意识依然蛇行于修士中,他们说:“若我们也有一所良好的赞牧司铎住宅,和一份丰满的产业,好像我们的上司似的,那么对于将来的不测,倒可以放心。可是我们不是这样,万一这会解散了,我们一无所长,将来的命运是不堪设想的!”圣人是个明哲人,早已有见及此,为给修士们绝对倚靠天主的善表起见,决意自行变成他们那么穷苦谦卑。他用祈祷苦工及请教神师,跟天主商量。天主藉着巴肋神父的口给他回道:“训蒙会唯一的靠山是天主的安排。”圣人给这回答安慰了。他割爱了赞牧司铎的地位,他的弟弟类斯也作了神父,但圣人没有将这地位让给弟弟,却让给了另一位热心端庄的神父。并决意分散自己应得的一份产业。机会来了,一六八四年法国大受饥馑的困迫,圣人将自己的产业全部变卖了,尽量周济穷人,这样他由于爱耶稣基督而变成穷困无告,靠着人家的哀矜来维持生活。于是他召集了修士们在圣堂里,同唱赞主词(Te Deum)感谢天主,教他相似神圣导师那么赤贫,割爱一切。他向修士们道:“瞧,我像你们这么穷,没有了这世界的牵连。是以我们放心倚靠仁慈天主吧!祂既然肯养育空中的飞鸟;给田间的玉簪花穿上美丽的服饰;当然更用心照顾我们的。只要我们是干祂的工作,领青年的灵魂到祂身边去。”教师们给这些话,尤其是他的善表所鼓励,更爱敬圣人,决意整个儿献身于公教教育。而天主的眷顾,也从没有缺少过,若是需要的话,也来一些奇迹。圣经上说:“谁倚靠天主,永远不会蒙羞辱。”
这些忠仆既然牺牲一切为天主,天主的慷慨自然也不甘居人后,乐意保护他们。下面就是一个好例子。一个冬天的晚上,圣人从远地回来,由于下了大雪,迷了路,闯进一个穷谷去。圣人呼救好几小时,没有人听见他。夜幕将来了,圣人看着快要冻死,但他一心委托耶稣。说也奇怪,他也曾好几次向上爬,终是无效,如今不知怎的,不消一刻工夫,已经爬出了穷谷。脱险后,他想定是天主打发天神救自己出险,便向天主表示万分的谢意,而且乘机劝勉修士们更安心委顺天主的慈父一般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