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主教的职务-教宗回忆录-天主教星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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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主教的职务
     

「完成你的职务。」  弟后四五


    我初次以主教身分前往琴斯托克霍瓦的朝圣结束,回到克拉科夫后,便开始了在总主教公署的工作,也随即任命了副主教。我可以老实说,我很快就与在公署服务的同仁成为朋友,他们是:斯德望·马索斯基神父,米奇士劳·撒多勒神父,米格尔·顾奇高斯基神父,还有博丹·宁周斯基神父,一位受礼冠的监督。最后提到的这位神父是咏祷司铎班的主任:尽管当时有强烈的贵族传统——克拉科夫的总主教通常选自贵族,他仍大力推荐我被任命为总主教。所以在如此长远的传统之后,我,出身「无产阶级」的人,被任命为克拉科夫总主教,实在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不过这是几年以后,即一九六四年的事了。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再来谈这件事。


    我在总主教公署服务,感到十分自在。如今回忆起在克拉科夫的那段岁月,心中仍深深充满感恩及喜悦。教区内的神父逐渐来找我讨论各种问题,我非常热忱地工作。春天到了,我开始拜访各堂区。


   


我渐次习惯在教会内的新角色。晋升主教也带来了新的任务。在晋牧礼仪中,已经简单扼要说明了这些任务。前面说过,一九五八年时,我自己的晋牧礼仪已经慢慢有了改变,但它的本质依旧。按照教父们,所制定的古老礼仪,新祝圣的主教要在全体会众面前回答,他是否承诺要保全信仰的完整、履行托付给他的职务。在现代的礼仪中,这些问题如下:


    你愿借着圣神的恩宠,一直到死,去完成我们受自宗徒,并在今天以覆手礼交给你的职务吗?


    你愿意忠实不懈地去宣讲基督的福音吗?


    你愿意按照教会历代在各处所保存的宗徒传统,去维护信德宝库的纯洁与完整吗?


    你愿意建设基督的身体————教会,并愿意在圣伯铎继位者的领导权下,偕同世界主教团与教会保持合一吗?


    你愿意对圣伯多禄的继位者,表示忠实的服从吗?


    你愿意偕同和你一起工作的司铎及执事,像慈父一样,去培育天主的神圣予民,并指导他们,走向永生吗?


    你愿意为了天主,对贫苦无依、流离失所、遭受困难的人,表现你的良善与慈心吗?


    你愿意作善牧去寻找亡羊,并引导他们重回主的羊棧的早栈吗?


    你愿意为天主的神圣子民不断地祈祷,并善尽大司祭的职责,使人无可指摘吗?


    这些话当然都深深刻在每一位主教心中,而且与耶稣在加里肋亚海岸边问伯多禄的问题相呼应:「若望的儿子西满,你比他们更爱我吗?」伯多禄回答说:「主,是的,祢知道我爱祢。」耶稣就对他说:「你喂养我的羔羊。」耶稣第二次又问他说:「若望的儿子西满,你爱我吗?」伯多禄回答说:「主,是的,祢知道我爱祢。」耶稣就对他说:「你牧放我的羊群。」耶稣第三次问他说:「若望的儿子西满,你爱我吗?」伯多禄因耶稣第三次问他说:「你爱我吗?」便忧愁起来,遂向祂说:「主啊——一切祢都知道,祢晓得我爱祢。」耶稣对他说:「你喂养我的羊群。」(若二十一15——17〕不是「你的」或「你们的」羊群,而是「我的」羊群——是祂创造了人。是祂拯救了人。是祂付出了鲜血,直至最后一滴,救赎了每一个人、每一位个别的人!


 


牧羊人


    基督宗教传统采用了圣经中三种牧羊人形象:一是将走失的羊扛在肩上,二是带领羊群到青绿的草场,三是用棍棒召集他的羊群,并且保护牠们免受凶害。


    这三种形象都有同一个主题:牧羊人是为羊群服务,不是羊群为牧羊人服务。牧羊人和他的羊群如此紧密结合,如果他真是一位善牧,那么他会愿意为羊舍掉自己的性命〔若十11〕。每一年,在礼仪年常年期第二十四周及第二十五周,教会的曰课礼仪。都要读圣奥斯定的长篇讲道〔论牧者〕。这位希波的主教,引用厄则克耳先知书,强烈谴责邪恶的牧者,他们不关心羊群,只关心自己。「让我们注意天主那不奉承任何人的言语对那些牧养自己、而不牧养羊群牧者们所说的话:你们吃羊奶,穿羊毛衣,宰肥羊,却不牧养我的羊;瘦弱的你们不扶养;患病的你们不医治;受伤的你们不包扎;迷路的你们不领回;遗失的,你们不寻找;反而用强力和残暴去管治祂们;因为没有牧人,我的羊就都四散了。」。不过奥斯定却得到一个非常正面的结论:「其实,善牧并不缺乏,但是所有的善牧都在一位牧者内……。所有的善牧都在一位牧者内合而为一。他们牧养羊群,其实是基督自己在牧羊,在他们的声音内有主的声音,他们的爱内有主的爱。」


    对此问题,圣国瑞教宗说的话值得我们反省:「请看,世界上充满司铎,然而很少可找到在主庄稼中工作者;因为我们虽然接受了铎职,却没有尽职。……我们放弃了讲道的职责,而我们仍被称为主教,我想这是为了惩戒我们,因为我们徒有荣誉的虚名,而没有主教的品德。因为托付给我们的人离开了天主,我们却缄默不语。」教会礼仪每年一次的提醒,能唤起我们对教会的责任感。


 


「我认识我的羊」〔若十14〕


    善牧认识他的羊,他的羊也认识他〔若十14〕。主教要明智地设法认识自己教区的教友,人数越多越好,一定是他的任务,使他们能直接认识他。因此,主教应该设法亲近他们、了解他们的生活——什么使他们满心喜悦,什么困扰了他们的心灵。像这样的彼此熟识,不可能靠偶然的会面产生效果。要彼此熟识,在于真正关心他们生活中发生的事,而不必理会他们的年龄、社会地位或国籍,也不论远近,都要关心。我们很难写出一套有系统的理论,教人如何去与人接触沟通,不过,在研读哲学的那几年,我因为涉猎了人格主义而获益良多。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个别的位格,因此,我不可能策划一个适用于每一个人的、假设性的人际关系模式,只能说,每一个人的情形都是新的情况,都必须重新学习。波兰诗人哲尔西·李伯的诗表达的很好:


我研究你,我的朋友,


我慢慢地研究你,慢慢地。


这困难的任务,它的收益,


为我的心带来喜悦,和痛苦。


 


    身为主教,与他的子民关系融洽、知道如何确当地同他们交往,是非常重要的事。以我来说,我从来不嫌自己见的人太多。然而我总是注意维护每一项关系中的私人特质。就像是一本书,每个人都自成一章。我一向带着这个信念行事,但我也了解,这是学不来的。因为它就是存在者,因为它出自人的内在。


    对他人的关心,要从主教的祈祷生活开始:主教的祈祷是与基督的对话,而基督将「祂的予民」托付给他。「祈祷」为主教做好准备,好去与他人接触。在这样的会面中,如果我们真正开放自己,就能彼此认识与了解,就算见面时间很短也无妨。我每天都为每一个人祈祷。只要我跟人见了面,我就为他们祈祷,这对我所有的人际关系都有帮助。我不知道别人的看法如何。你得去问他们。不过我一直是遵守这个原则:我欣然接纳每一个人,视之为基督派遣而来托付给我的人。


    我不喜欢「群众」一词,这个名词太笼统,没有特色;我比较偏好「许多人」(参阅谷三7);路六17;宗二6、十四及其它章节〕。基督走在巴勒斯坦街上,常有许多人跟随他;基督的门徒也一样。我的职务自然也让我见到许多人,有时候为数众多。有一次在马尼拉就是如此,在那里有好几百万的年轻人。然而即使是像这样的场合,也不能说他们是一群没有姓名的群众。他们是受到同一理想所激励的团体,因此也容易与他们建立一种关系。不论我到何处都是这样。


    在马尼拉,我注视全亚洲。这里有多么多的基督徒啊——在这片陆地上又有多少人——数以百万计——还不认识基督——我对菲律宾以及韩国充满活力的教会寄以厚望。亚洲,是我们在第三个千年共同担负的的使命。


 


施行圣事


一位主教可以运用的最大宝藏、最大财富,便是教会的圣事;他在他所祝圣的神父的协助下施行。基督借着祂的「盟约」,并按照这个字眼最深刻的神学意义以及最单纯的日常用法,把这宝藏托付于宗徒及宗徒继承人手中。基督「知道祂离此世归父的时辰已到」〔若十三1〕,「便将自己当成食粮,赐给祂惊异不已的宗徒」,即「Hymn pange Ligua,即「信友齐来」歌〕,叮嘱他们重行最后晚餐的仪式,「为纪念祂」:擘开面饼、奉献酒爵——这是祂「交付」圣体、「倾流」圣血的圣事标记。


    基督在死亡及复活后,就将赦罪以及施行其它圣事——以圣洗圣事为始——的权柄交给宗徒。宗徒又将这宝物传给他们的继承人。宣讲圣言加上施行圣事,就是主教的首要职责,其它一切任务都隶属于此。主教的全部生命和言行举止都应导向此一目标。


    我们知道我们需要协助才能达成此目标。「上主,求祢也赐给我们这样的助手,因为在尽宗徒司祭职务上我们需要他们。」因此我们拣选并培育适当的人选,将他们祝圣为司铎或执事。他们与我们一同承担宣讲圣言及施行圣事的责任。


    这些考虑应该有助于了解我们日常的职责及事情的轻重缓急。主教的职务不仅是举行感恩祭和施行坚振圣事,还有为儿童付洗,并为本地教会培育的成年人付洗,使他们成为基督的门徒。我们也不该低估亲自听告解、为病人施行傅油圣事——这是特别为病人建立的圣事————的重要。主教的另一项重大责任,就是关心婚姻的至圣性,这是他与本堂神父共同承担的责任;只要情况许可,他应当亲自主持婚配圣事。


    司铎是主教的合作者,自然承担起大部份的任务。不过,主教身为教区的牧者,亲身参与施行各项圣事时,就对托付给他的天主子民——不论是平信徒或是司铎——立了一个好榜样。那是主教与基督相连的明显标记,活生生地存在于每一项圣事奥迹中。基督希望我们成为祂救援工程的工具,借着教会的圣事来达成。这些圣事是天主恩宠的有效标记,向人灵显示了基督的面貌:祂是仁慈的救赎者,也是善牧。一位亲自施行圣事的主教,便向全体信友清楚地证明他就是基督的标记,基督永远活跃地临在于祂的教会中。


 


牧灵访问


    前面提过,我通常是在主教公署处理事务,但我特别喜欢牧灵访问,因为那样我可以直接与人接触。我强烈地感觉到我在「培育」他们。不论是神职人员或是平信徒、家庭、年长者或年轻人、健康者或有病的人、为人父母者与他们的子女和家庭问题——他们都来找我倾诉心声。这就是人生。


    我清楚记得我到瓦多维采南部的穆查兹做第一次牧灵访问的情形。这堂区有一位年长的本堂神父,十分优秀,也是一位蒙席。他的名字是若瑟·莫提卡。他知道这是我的第一次牧灵访问,非常感动。他对我说,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接受主教的牧灵访问了。他觉得应该做我的向导。这次访问,从五月到六月,持续两个月之久,范围包含整个总铎区。过了暑假之后,我去访问我家乡的总铎区——瓦多维采。


    这些牧灵访问在春、秋两季进行。我并未走遍所有堂区(教区内有三百多座本堂〕;虽然我担任克拉科夫主教有二十年之久,还是未能去到每一堂区。记得我在克拉科夫总教区访问的最后一座本堂是位于紫维特华尼的圣若瑟堂,堂区所在是表勒斯克——毕华市的新住宅区。那一次我在上智堂住了一晚,本常神父是若瑟·沙拿克神父。我回去后,为教宗若望保禄一世灵魂的安息奉献了二台弥撒,接着去华沙参加主教团会议。之后我便启程前往罗马……并不知道我必须留下长住。


    我的牧灵访问都为时甚长;或许正因如此,我无法访问所有堂区。我自己设计了一套模式,来履行此一牧灵责任。其实本来就有一套传统模式,一开始我访问穆查兹时,就是使用这个模式。我在穆杏兹遇到的那位老蒙席是一位可敬的导师。我累积了一些经验之后,便做了一些改变。我不喜欢用不必要的审问方式;我希望这些访问比较像牧者照顾羊群。


    我发展出一套特别的牧灵访问模式。一开始是欢迎仪式,堂区的人及各团体都参加:成人、儿童及年轻人。然后他们带我到教堂,我在那里对他们发表谈话,以便和教友建立融洽的关系。第二天我会先听告解,时间为一、两小时,视当时情况而定。


    接下来我会举行弥撒并探访家庭,首先是有病患的家庭。遗憾的是,无神党不许我去医院探访,因此病人也被带到教堂来做事前已安排好的相会。在教区里这方面的牧灵访问是由「天主忠仆」汉纳·古扎诺思嘉安排的。我一直深刻意识到,「受苦」对教会生命有重要的贡献。记得一开始的时候,看到病人会把我吓到。我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站在病人面前,感受到他身心所受的煎熬,不露出不自在的样子,而且至少显露出一点点关爱与同情。一直到后来,我才渐渐理解,人类苦难的奥秘有多么深远的意义。在病人的虚弱中,我看到一股新的力量越来越清晰地浮现,那是仁慈的力量。从某种意义上说,病痛会「诱导」出慈悲。病人借着祈祷与牺牲,不仅要求仁慈怜悯,更创造了一个「仁慈的空间」,或者更宜说是为仁慈「开启了空间」。他们的疾病与苦难,引发了仁爱的行动,也为, 他们创造了光明前景。我常常把教会的需要托给病人代祷,其结果总是正面的。在牧灵访问时,我也会施行圣事:为年轻人施行坚振圣事、主持婚配圣事。


    然后,我会分别与不同的团体见面,譬如说教师、堂区工作者,以及年轻人。另外,还会在教堂为所有夫妇举行特别的聚会。我会举行弥撒,结束时个别降福每对夫妻。弥撒中的讲道自然以婚姻为主题。每一次我遇见人丁旺盛的家庭和孕妇,都十分感动。我愿表达对母职和父职的尊重。从我一开始司铎生涯,就对已婚夫妇及家庭有特别的牧职关怀。我在大学担任校牧时,会定期举办婚前准备的课程;成为主教之后,又推动对家庭的牧灵关怀。这些经验,以及与订了婚的未婚夫妻、已婚夫妻和家庭的会面,使我写作了诗剧《珠宝店》、《爱与责任》一书,以及最近的《致家庭书》。


    我也与神职人员分别会面。我希望每个人都有机会向我倾吐心声,分享他们在牧职工作上的喜乐和忧虑。我十分重视这些会面,它们帮助我从他们多年使徒工作所累积的智慧宝库中学习。


    牧灵访问的方式,随着各堂区的环境而有所不同。事实上,各堂区的情况有很大的差异。举例来说,去克拉科夫圣母升天圣殿〕的牧灵访问需要两个月之久,因为那里有很多教堂与小圣堂。去诺瓦胡特城的访问则完全不一样。虽然当地有好几万居民,却连一座教堂也没有,只有一座小圣堂与一所老旧的学校毗连。要记得,在那个经过斯大林统治后的时代,政府仍对宗教开战。政府要将诺瓦胡特等城市建设成「社会主义城市」,在这样的城市中,是不允许兴建新教堂的。


 


兴建教堂之争


    为了在诺瓦胡特盖一座教堂,曾有一场很艰苦的战争。这地区是好几万居民的家园,大多数是来自波兰各地的劳工,受雇于当地的大冶金工厂。按政府当局的想法,诺瓦胡特要做一个「社会主义城市」的完美楷模,也就是说,与任何教会都不发生关系。然而我们不可能忘记,去那里谋生的人,并无意放弃他们的天主教根源。


    争执开始于边兹采的大型住宅区。起初无神党当局在压力下让步,准许兴建一座教堂,且指定了一块土地。当地人民立即在那里竖起一个十字架。不过这个在巴济亚克总主教时期所给予的许可,后来又遭撤回,当局还下令拿走十字架。教友激烈反对。后来又和警方发生冲突,有几个人受了伤。当地市长要求我们「安定人心」。这是一群被命运带到克拉科夫这个新兴地区的人民,长期争取自由与尊严时,最早发生的一些事件。


    最后是我们赢了,代价却是长期的「神经战」。我负责与无神党当局的讨论,主要对象是地方上的宗教事务局局长。在交谈中,他表现得彬彬有礼,做决定时却十分固执无情,这显露出他的敌意与偏见。


    本堂神父若瑟·葛哲兰尼担负起兴建教堂的责任,最后终于建造成功。他向堂区教友提出了一项建议,十分睿智,又符合牧灵精神。葛哲兰尼神父要求每位教友带一块石头来,做为教堂的基石以及墙壁。这样,每位教友都感到自己亲自参与了新教堂的兴建。


    我们在弥史得卓卫奇牧灵中心也经历了同样的情况。这个事件的主角是英勇的若瑟·顾执亚神父。他主动前来见我,请求我指派他到弥史得卓卫奇担任牧职。那里有一栋小建筑物,顾执亚神父想在那里开办教理讲授班,希望慢慢能建造一座新的本堂。他的心愿实现了,但为了争取在弥史得卓卫奇盖教堂,却赔上了顾执亚神父的性命。由于受到无神党当权者的压迫,他在三十九岁那年就因心脏病发而过世。


    顾执亚神父的争斗中,得到米格尔·顾奇高斯基神父的帮助,这位神父和我一样,也出生于瓦多维采。他还是一名律师时,我就认识他;那时他已和一位美丽的女子、也是天主教青年会会长奈丝蒂卡订婚。后来奈丝蒂卡不幸过世,顾奇高斯基便决定成为一名神父。他在一九三九年进入修院,开始念哲学与神学,并于一九四五年完成学业。我与他十分亲近,他也很喜欢我。他希望我「有所成就」。我受祝圣为主教之后,他亲自打理我迁居到方济会士街三号主教居所的一切事情。我常常听说他对若瑟·顾执亚神父的深厚感情。顾执亚神父是弥史得卓卫奇的第一任本堂神父,也是一位纯朴的好人,他有个姊姊是圣心修女会的修女。我曾经提过,顾奇高斯基神父对顾执亚神父的牧灵工作帮助很大,顾执亚神父去世后,顾奇高斯基神父便辞去主教公署秘书长一职,接替顾执亚神父担任弥史得卓卫奇的本堂神父。如今他们两位都长眠于他们所兴建教堂的地下墓穴。


    关于他们两位,有许多可佩的事迹。在我眼中,他们两位是司铎情谊的动人榜样,身为主教的我,不但心生敬佩,而且深受鼓励:「忠实的朋友,是稳固的保障;谁寻得了他,就是寻得了宝藏。」〔德六14〕真正的友谊生于基督:「我称你们为朋友……。」〔若十五15〕


    在波兰人民共和国兴敦教堂的问题上,推动是普热梅希尔毗邻教区的牧者依纳爵·托卡朱克主教,他挑衅法律与兴建圣堂,然受到当地无神党当局许多干扰,付出许多很大的代价。不过,他的情形还算是比较好的,因为在他的教区中,绝大多数的小区都是农村,不会遇到都市小区所遇到的困难。在乡下,不但大家对宗教的兴趣较大,也比较不会受到警察的控制。


    想起那段时期在波兰兴建教堂的所有神父,以及世界各地曾兴建教堂的神父,我深深地感谢及敬佩。我一直尽力支持他们。我曾无视于酷寒的气候,在诺瓦胡特举行露天圣诞子夜弥撒,藉此表达我的支持。我已经在边兹采这样做过,还在弥史得卓卫奇和可尔哲斯瓦维奇的群山之间也举行露天的圣诞节子夜弥撒。这些行动,会为我们与当局谈判时增加分量:我们藉此提醒他们,人民有权在更符合人性的条件下,公开表达他们的信仰。


    我提到这些,是因为从我们当时的经历可知,一位主教的牧灵职责是多么地多样化。这些事件说明了一位牧者的生活,即在于照顾他所托管的羊群。我亲自体会了福音中所说「羊群跟随他的牧人」,确实是真理:他们不会跟随陌生人,因为他们认得牧羊人的声音。牧人还有别的羊,还不属于这一栈。牧人也该把他们引来〔若十4-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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