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瑞·纳祥与他的朋友西略一样,出自卡帕多细亚(小亚细亚)著名的基督教家庭,在求学时大量吸收了当时的文化学问。被祝圣为主教以后,仍继续他朋友的事业,致力于使东西教会的全体教友在同一信德中合一。大约公元三三0至三八九、九0年。
啊!超越一切的祢,
如何赋予祢另一种尊称?
什么赞歌足以颂扬祢?
没有字句能够表达祢。
什么头脑能掌握祢?
没有理智能领悟祢。
祢至高无上,是无法言喻的:
一切话语都出于祢。
祢至高无上,是无法认识的,
一切思想都出于祢。
能说话的人与不能说话的哑子,
都用心灵赞美祢。
所有思考与不思考的人,
都向祢致最高敬意。
普世的渴望,众人的呻吟,
都是在寻求祢。
一切有生命者都向祢祈祷,
一切从祢的宇宙发现祢的人,
都奔向祢,
向祢呈献静默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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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没有人能超越自己的影子,即使他走得再快——因为就在他觉得已赶上影子之时,影子总是比他先一步;同样,没有光做媒介,视觉便不可能接触到可见之物;又如水鸟离开了水,就不可能生存发展,因此,拥有身躯者就无法完全跻身于没有躯体、只是精神体之列。
其实每个人都在寻求天主,然而基于以上原因,却无法掌握天主。于是,疲于渴望之无法达成,苦于求之而不可得,又不甘心就此罢休,他就做出「第二次航行」:他或是转向可见之物,把其中一件做为天主,出于无知——因为有什么可见之物能比看得见这些东西的人更高超,更相似天主,而让两者一个崇拜,一个被崇拜?或是宇宙间显而易见的美丽与和谐使他认识天主,如此则可见的引导人认识不可见的,而非宇宙的壮丽,反而使他失去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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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自永恒即拥有的天主性,在降生成人时丝毫没有改变:祂以前没有的人性,现在已一概承受。在起初,祂的存在没有原因,对于自生自有的天主,那里会有原因?然而后来,祂由于一种原因而降生了。这种原因,就是你需要得救;祂既然与肉身结合,世间人只要在耶稣内,就能与天主合为一体;只要在心内以祂为主导力量,我就能成为天主,就如祂成为人一样。
祂曾被襁褓裹着,却在复活时挣脱了埋葬的殓布。祂身为人受到了诱惑,却身为天主战胜了诱惑。祂要人有信心,因为祂已战胜了世界。祂曾饥饿,却喂饱了数干人,而现在是来自天上的生命之粮。祂曾口渴,却高声喊说:「谁若渴,到我这里来喝吧!」 (若七37),祂也许下凡信祂的人将成为泉源。祂曾疲倦,却是疲倦者和负重担者的安息。祂似羔羊,被牵去待宰:却是以色列的牧者,现在也是全球世人的牧者。祂似羔羊,沉默不语,却是若翰旷野之声宣布的天主圣言。祂曾虚弱受伤;却「治好民间各种疾病,各种灾殃」 (玛四23)。祂被钉十字架,并被举起,却因此圣架使我们与天主和好,甚至救了与祂一同被钉的右盗。祂垂死;却使人活,并以祂的死亡毁灭了死亡。祂被埋葬,却复活了。祂降入地狱;却从中救出了无数灵魂,祂升了天,将重新降来审判生者死者。
「基督解救了那些一生在死亡恐怖下为奴的人」(希二15)。
祂屈尊取了「奴形」,以能与为奴者的兄弟为伍。奴形本与祂毫不相干,然而祂因此把我的一切全部包容在祂之内,以能使我的罪污在祂内除尽消散,就如烈火烧尽蜡烛,或太阳驱散地上雾气一样,以能使我由于祂的神人一体而分享祂的神性。
对平日闭口不谈的问题和教理,我认为需要做进一步的研究。基督为我们流出的宝血,这珍贵并光荣的天主之血,这司祭与祭品之血,为什么要倾流?是奉献给谁的呢?
我们以前因自己心意败坏而堕落,卖给了罪恶,在魔鬼的统治下生活。如果我们的赎身代价是付给控制我们的魔鬼,那我请问:为什么要付这代价?是付给谁的?如果是付给魔鬼的,那是何等的侮辱!连右盗也获得了救赎的代貭,他不仅从天主获得了这代价,他获得的是天主自己。这种代价太过于沉重惨痛了,直接赦免我们岂不更轻巧易行?然而,如果这代价是付给圣父的,那我们不禁要追问,究竟为了什么?首先,不是圣父在奴役我们:然后,为什么唯一圣子的血能取悦圣父?祂连亚巴郎要奉献依撒格作为祭品都没有接受,而是用一头山羊来代替人身作为祭品。
显然圣父接受圣子的牺牲,不是祂强迫的,也不是祂需要的,而是要实现祂救世的神圣计划:人一定须借着天主的人性才得以圣化,天主一定要以自己的力量战胜魔鬼才能解救人类,天主必须以圣子为中保,才能带我们回归圣父,这位中保在一切事上服从天主,光荣天主。然后就只有接受我们静默的崇拜,所以,我们一定需要有天主降生、死亡,才能得到永生。没有任何奇迹能与我的救赎奇迹相比:祂的几滴血重建了整个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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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耶稣作护慰者」(若壹二1):这句话的意思不是祂替我们俯伏在圣父面前,跪在地上如奴隶一般——切勿有这种想法,这种卑恭屈节实在是对圣神的大不敬,圣父不会做此要求,圣子也不会接受:我们有权利把天主想成如此不堪吗?事实上是祂以其人性受苦受难,以天主圣言来说服我,以劝导者角色要我坚忍不拔。这就是我心目中的护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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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父之称不是指其实质,也非表明行动,而是指一种关系,说明圣父对圣子、或圣子对圣父的心态。就如在人类社会中这种称呼表示血缘及亲子关系,对于圣父或圣子也是一样,指明生圣子之圣父与被生者圣子,具有同一本质。
其实,我们应该比呼吸更频繁地思念天主;甚至可以说,只全心思念天主,不务他事。我与许多人一样,劝人要「昼夜默思上主的诫命」 (咏一2),要宣扬天主,「不论在黄昏在清晨或在中午」(咏五十四18),要「时时赞美上主」 (咏三十三2)。同时,用梅瑟的话来说,「在家或出外,或卧或立」(申六7),不论在做什么,都要以思念天主来净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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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婚姻,谁能把各处一地的两人合而为一?更好的是,由于两人合而为一,彼此成为对方的手、耳、脚,各自的力量都因而加倍,他们的朋友们也因而喜乐 。有人分担的困难,可将困难减轻许多;有人分享的喜乐,也会使喜乐更加甜美。
婚姻是爱情的印证,没有什么能加以拆散 。肉身的结合使双方灵魂也合而为一,彼此的爱情激励他们的信仰更加坚定,因为婚姻不但不会使人远离天主,反而能使他们更接近天主,因为使他们合而为一的正是天主。
对于选择独身献主的人该怎么说呢?别人自有其对生命的价值观,对我来说,我只有一种法则,一个信念:心中充满着天主的爱,我从人间起步,奔向天主,祂是天国的君王,光的创造者。我只与祂结下爱情之缘。
讲道摘录
不要怕向贫困者敞开你的心胸
我在贫困中的兄弟和同伴们,既然我们都是穷困之人,大家都对天主恩宠如饥似渴——在世俗标准下的表面权贵,绝不能否定这个真理:请大家做爱贫的范表,不只是表面功夫,而是出自内心的热情,这样才能使你得到天国。
我们应该向所有的贫困者和受难者敞开心胸,不论他们面临的是什么困难:这同样的诫命也要我们与欢乐者同乐,与哭泣者同悲。我们不是和他们同样是人类的一份子吗?在他们需要的时候,让他们相信我们都是有爱心的人:无论他们是寡妇、孤儿、流放者,或是在恶毒主人、无耻法官、无理税吏、野蛮强盗、顽强窃贼下的牺牲品,还有那些家财被充公或遭船难的苦人儿,我们都应向他们伸出援手,他们把乞求的目光投向我们,就如我们自己在困难时乞求天主一样。
比贫穷更悲惨的遭遇
有些人只是为贫穷所苦;然而时间、工作、友情、家庭及财务突然好转等,都可以使情况改善,可是痲疯病患者的不幸就大为不同,真(是悲惨至极。肢体的残缺使他们无法工作,连自己的生活都难自理。因此对这种病的恐惧远超过对治愈的希望:通常不幸者所怀希望总能减轻困难,而他们连希望都没有。他们不但贫穷,还身染最残酷、最恐怖的绝症,那本是人用来诅咒人的灾祸。还有其它可悲之处:别人不敢接近他们,连看都不要看他们,并且避之唯恐不及,把他们视为可厌、可耻之辈。这种憎恶深刺他们内心,比身体的病更疼痛,更残酷。我每次想到他们的遭遇,都不免热泪盈眶,感到心都碎了。希望你们也能悲我所悲,好使你们今天的泪能躲过将来的泪。我知道你们一定也深感心痛,因为你们是基督的朋友,也就是穷人的朋友:心怀来自天主的慈悲情怀。况且你们不也亲眼目睹他们的困境吗?
被排斥之苦
痲疯病患者被城镇驱逐在外,赶出家门,逐出公共场所;没有集会、庆典、宴会接受他们,就是走在路上都被赶,而且——啊!多么悲惨,连用水都被人禁止:他们无权在泉源及河流汲水,别人说他们会毒害水源。尤其荒谬的是:我们把他们像罪犯一样赶走,都又强迫他们回来如无罪之人。我们完全不考虑如何使他们有房住、有饭吃、溃疡得到医治;也不尽量想办法用衣眼遮掩他们残缺的身体。他们只好日夜流浪,没钱用,没衣穿,没房住,伤口暴露在外,说不尽的苦难,只能向老天祈求。他们身体残缺,要靠别人肢体的支撑才能走路;他们想出博人同情的曲调,讨得一口面饼、一份粗饭,或一块破布,好盖住伤口,稍减疼痛。不要说帮助他们,只要在你赶走他们时不带辱骂,别人就会说你很有爱心了。
与人分享天主给你的一切
弟兄们,下要做受托管理财物的坏管家,否则你会听到伯铎严厉的指责:「把别人财物据为己有的人,你们要羞愧到无地自容。应学天主一样平等待人,就不再会有穷人」((宗徒宪章),不要只顾拼命赚钱,看不见有兄弟饿死。要遵守天主原始的法则,祂降雨给义人也给坏人,使太阳上升光照所有的人,没有例外。祂给活在地上的生物辽原、泉水、河流及树林。这些恩赐不应被强者或政府占有。一切都属于公有,一切都充裕有余。祂要以平均分享祂的恩赐来实现人的基本平等权。
援助基督
有些人在箱子里聚满金、银、奢华无用的衣服、钻石等,这类东西都是战争与暴政的标记:他们狂妄自大,自私自利,对身陷困境的弟兄绝不怜悯。多么严重的无知与盲目!他们不去想贫富、社会阶级等其它类似的等级是很久以后才在社会上形成的,这种恶劣风气席卷整个世界,是罪恶的成果。而在人之初,「事情并不足这样的」(玛十九8)。因此,应严守初期的平等原则,抛弃后期的区分观念。要遵守的不是世间的弱肉强食,而是造物主的平等与好生之德。尽量维护自然法则,尊重与生俱来的自由,尊重人权,保护同为人的兄弟免于羞辱,在他生病时帮助他,在他贫困时救他脱困。你若要比人强,就以你的宽宏大量出人头地。效法天主的仁慈,做穷人的救主。人与天主最可贵的共同点就是能行善。
你们既然都是基督的仆人,祂的兄弟和共同继承人,就要趁早援助基督,给祂饭吃,给祂衣穿,接纳基督,敬重基督,免得等到时不我予时,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