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定在三十岁以前,在当时的各宗教派别内不断寻找自己生命的意义。后来他响亮的教授声誉使他离开出生地北非,来到罗马,又到米兰。米兰改变了他的一生,很多新人新事对他影响深远,其中尤其是安博的讲道和修道生活鼻祖圣安东尼的传记。他在这些强烈的感受下皈依了天主。公元三八七年的复活夜,安博亲自为他付了洗。回到非洲后,他不太情愿地被召成为神父,放弃了与数位好友共度清静生活的理想,后来又被任命为西波的主教。约公元三五四至四三0年。
「请你们向上主诬唱新歌!」(咏一四九1) 。用声音唱,用心灵唱,用唇舌唱,用生命唱,「请向上主高唱新歌」。你应如何爱你讴歌的对象呢?毫无疑问,只有对你所爱的对象你才会讴歌。你要认识祂的光荣才能向祂讴歌。「祂的光荣在信徒的集会中」(咏一四九)。我们讴歌对象的光荣正是讴歌者。你要向天主讴唱光荣?那么就要唱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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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民都称颂祢」(咏六十六4)。你与万民一起在路上前进,你们都是和平之子,教会之子(普世公教会),你们在路上边走边唱!通常人在旅途中会以唱歌消除疲劳。你们也在这条路上唱吧,唱一首新歌,谁都不许唱旧歌。唱出你对天乡的爱,就如人在旅途上高唱一样,天越黑,夜越深,歌声越暸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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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啊,我心头的光,不要让我的黑暗对我说话!我偏离了正道,被世事所迁引,心里只有黑暗;可是在黑暗里,即使在黑暗里,我仍热爱真理.在迷失中,我记起了祢,我听见祢在背后呼唤我回来的声音,然而内心争议的喧嚣让我听不清楚。
现在我回来找祢的泉源,全身灼热,气喘吁吁。谁都不要来阻止我,让我开怀畅饮,让我赖以生存!愿我活的不是我的生命,因为我已糟蹋了自己:我自己的我已经死亡,只有在祢内我才能再生。告诉我,教导我。我信任祢的书,书里句句都是深不可测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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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教友的一生可归为一种神圣的渴望。当然,你所渴望的,现在还见不到,可是,只要有这种渴望,在该让你见到的时候一旦来到,你就会得到满足。因为天主让你以等待来加深你的渴望:让灵魂以不断的渴望,来扩大灵魂的包容量;以扩大灵魂的包容量,来增加灵魂的接受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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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内心的一切渴望都在呼求天主,这已经是祈祷。你的渴望就是你的祈祷。有一种永生不缄默的内心祈祷,就是你渴望。你若要不断祈祷,就要不断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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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心灵的声音和心灵的语言,就是这种内心的祈祷之声,双唇闭着:心却对天主开着。我们缄默不语,只有心在诉说;不是对人的耳朵,而是对天主。切勿怀疑,祂一定会听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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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绝不需要我们告诉祂我们要什么,因为祂都知道;祂要我们做好,就是让祈祷加深我们的渴望,好让我们有能力领受祂给我们准备的恩宠。
这恩宠广大无边,而我们那么藐小,心胸那么狭窄 。只要我们信德更坚强,望德更坚定,爱德更热烈,我们对恩宠的接受量就可以扩大。从信、望、爱三德涌现的不断渴望,就是不间断的祈祷。
然而有时也有必要用经文祈祷,可以提醒我们祈祷的目的。我们口念的经文能引导并提升我们的心神,归向我们渴望的天主。
除此以外,只要工作允许,长时间的祈祷既有用又可贵:然而,如我以上所说,即使在工作时,内心的渴望仍继续在祈祷。
对天主说许多话并不是长祷,很多人对此有所误解。说得多并不表示爱得多。祈祷时应少说多爱。
只要心存热心,就会多祈祷。祈祷时多说话,是把无用之话加在有用之祷里面;而事实上多多祈祷,就是以内心爱的力量不断去敲天主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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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我父吸引他,谁也不能到我这里来」(若六44)。福音没有说:「引导他」,而是「吸引他」。吸引的力量是针对心灵,而非肉身。你为什么觉得奇怪?你信你就会来,你爱你就被吸引。不要以为这种吸引力是粗暴难受的,不,它是甜蜜温柔的,就是这种温柔吸引你。饥饿的小羊不也被拿给祂的青草所吸引吗?我认为这不是满足祂的身体,而是满足祂的食欲。因此,你也一样,到基督这里来吧!你不必跋山涉水,你在哪里,信祂,祂就在那里,因为祂无所不在。你不需跋山涉水,只需因爱而来。然而,在前来的过程中,难免会有颠簸、风雨及各种考验。要相信那位被钉十字架者,好让你的信德也使你攀上木架。你不会沉入水中,因为木架会将你浮起。因此,那位在人世间险恶海上航行的人会说:「我绝不夸耀自己,只在我主耶稣的十字架内夸耀。」(迦六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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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于还在想该怎么向父亲说,而他父亲已跑过来迎接他了(参阅路十五11-32)。跑来迎他,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以慈爱要他放心吗?「他离得不远的时候,他父亲动了怜悯之心,跑上前去。」他为什么动了怜悯之心?因为儿子穷困不堪。「他跑上前去,扑到他的脖子上」,就是把手臂放在他的脖子上。
圣父的手臂就是圣子;祂使他肩负基督:这负荷不重,反而给他减轻负担。「因为我的轭是柔和的,我的担子是轻松的」(玛十一30)。这手臂就这样负在站起来的儿子身上,使他不再跌倒。基督的轭是那么轻,不但不重,反而使他释怀。这不是平常人所说,有的重担虽然比别人轻,还是有相当的重量:那不是基督的重担。基督的重担你要背着才觉轻松,放下就更觉沉重。因此当父亲扑到他的脖子上,又把他搀扶起来时,祂没有责怪他:反而使他风风光光,没有给他任何负担。因为,若不是人所肩负的天主在肩负人,人怎么有能力肩负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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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在复活拉匝禄的时候,有人说:「祂心神哀伤」(若十一33) 。天主和人类之间的唯一中保,道成人身的耶稣基督,把我们提升至圣德高峰的祂,居然分担我们最卑微的痛苦。我又听见祂说:「我的心灵悲伤得要死」(谷十四34)。这是什么意思?祢的灵魂如此悲伤,怎么可以命我的灵魂跟随祢?祢自己都觉得是那么沉重的负担,我怎么能扛得起?我所依靠的岩石动摇了,我怎么能站得稳呢?
我好像在心里听见祂回答我说:「你会更轻松地跟随我,因为我挡在你和你的重担中间,好让你扛得轻而易举。我把我的力量给你,你把你的无力给我:我会给你力量向前跑。我不会阻止你加速前进;我会把你所惧怕的自己承担下来,并把它扩展成一条你能走得过的道路。」中保主耶稣,祢在高天,又以人身与我们为伴,我明白了,祢的仁慈的确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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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主耶稣离我们那么远,我们怎么可能在主内喜乐?祂离你远或近,操之在你。你爱,祂就近。你爱,祂就住在你内。主耶稣就在你身边,完全不用担心。如果你爱,你想知道祂离你多近吗?细读「天主是爱」 (若壹四8),你就能略知一 、二。你为什么胡思乱想,说:「天主是怎么样的?天主是谁?」不论你怎么构想,都不对,不论你用什么思想去了解,都不是。因为如果真是天主,那是不可能只用思想就能理解的。为了能有所领悟,你就该沉思「天主是爱」。你会说:爱,你想爱是什么?爱,就是我们用来爱慕的,那我们爱慕什么呢?爱慕那无法言喻的美善,充满宇宙的美善,创造万善的美善。是祂使你喜乐,你由祂获得所有的喜乐。
弟兄们,如何开始行爱德?你知道什么是爱德的最高境界:主耶稣在福音里亲自告诉我们,应爱到什么程度,达到什么目标:「人若为自己的朋友舍掉性命,再没有比这更大的爱情了」(若十五13)。这就是祂在福音里告诉我们爱的最高境界,若望一书正邀请我们来达成这种爱。
你们可能会自揣:我们哪年哪月才能达到这样高的爱德?不要气馁!也许你心中已经有爱,但还不够完美:那么你就要发挥爱心,让它成长。也许你会说,我怎么知道已经有爱?我们既已知道最完美的爱是什么,现在来学习爱应该从哪里开始做起。
若望继续说:「谁若有今世的财物,看见自己弟兄有急难,却对他关闭自己的怜悯之心,天主的爱怎能存在他内?」 (若壹三17) 。爱德就是要从这里做起。如果你还不能为弟兄舍弃性命,就先开始用你的钱财困济他。愿爱德已激发起你的慈悲心肠,不是出于自我炫耀,而是发自内心的强大爱心,去关心你弟兄的困境!
「兵士中有人用枪刺开了祂的肋膀,顿时流出了血和水」(若十九34)。圣史若望用字慎重;他没有说:击中祂的肋膀,或:伤了肋膀,或别的用语,而是:刺开了祂的肋膀,因而可以说刺开的是生命之门,从伤口流出了教会的圣事,没有圣事,就没有人能进入真正的生命之中。这宝血是为了赎罪而倾流:这水与救赎之杯相混合,使我们既能喝又能洗(注:隐喻圣体和圣洗圣事)。
既然第一位女人是从熟睡男人的一根肋骨形成的(参阅创二22),而被称为万民之母;现在,这第二位亚当也在十字架上垂首睡去,以能在祂沉睡中,从祂肋膀流出的血与水为祂形成一位新娘。啊:因祂的死亡一切亡者可获重生!有比这宝血更圣洁的吗?有比这圣伤更有救赎价值的吗?
「基督必须受苦,第三天从死者中复活,因祂的名向万邦宣讲悔改,以得罪之赦」(路二十四46-47)。有赦罪的地方,就是教会。什么?教会?不错,其实这番话是祂对教会讲的:「我要将天国的钥匙交给你:凡你在地上所束缚的,在天上也要被束缚;凡你在地上所释放的,在天上也要被释放」(玛十六19)。这种赦罪的范围有多大?「从耶路撒冷开始,直至万国」(宗一8)。
仔细听保禄宗徒对我们说的话:「你们既然与基督一同复活了,就该追求天上的事,在那里有基督坐在天主的右边」(哥三1) 。就如祂已升了天却没有离开我们,同样,我们也已和祂一同在天上,虽然祂许给我们的尚未在我们身上实现。
祂虽已被提升天,然而由于我们是祂的肢体,祂仍在世因我们身受的种种痛苦而痛苦。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以下就是明证:在扫禄迫害敦友时,祂从天上对他喊说:「扫禄,扫禄,你为什么迫害我?」 (宗九4) 。祂也曾说过:「我饿了,你们给了我吃的」(玛二十五35)
我们在世为什么不努力以信望爱三德与祂结合,也与祂一起安息在天上呢?祂身在天上,同时也与我们同在;我们身处世间,也可以与祂同在.....。
祂降世与我们同在时,并没有离开天上;祂现在回到天上,也没有离开我们。祂曾同时在天上也在地下:祂的话可以为证:「没有人上过天,除了那自天降下而仍在天上的人子」(若三13) 。
祂这样说是要表明祂与我们之间的合一关系:祂是我们的头,我们是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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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禄宗徒列举了许多天主给基督肢体——即教会——的恩赐:他强调每个人都领受了特定的恩典,因此不可能大家都领受同样的恩典,同时也没有一个人会得不到恩典。他说:「有的是宗徒,有的是先知,也有代言人,有说各种语言的,有治病奇恩的,有救助人的,治理人的」(格前十二28)。这就是他说的话,我们自己也看到有的人有这些恩典,有的人有那些恩典。因此,千万不要抱怨自己没有别人所有的恩典。大家都要有爱德,不要嫉妒那有的人,我自己没有,但可以与他共有。我兄弟能有的一切,如果我不嫉妒,如果我爱他,他的一切就都是我的。我在自己身上没有,可是我在他身上有;因为既然我们都有同一位首领,都属同一个身体,他的当然就是我的了。因此,爱德之于基督奥体,就如健康之于身体各部分。
在天主所启示与教导下的教会有两种命脉:一种根植于信德之内,另一种根植于神视之内;一种是旅程中的动力,另一种则针对不变的永恒:一种是动态地拓展天国,另一种则是静态地在静观中蒙受赏报。
第一种可以宗徒伯铎为代表,另一种则以圣史若望为代表。因此耶稣对前者说:「跟随我」;针对后者则说:「我如果要他存留到直我来,与你何干?你只自管跟随我」(若二十一19-23)。这是什么意思?就我所知,依我之见,这意思不外乎:你,跟随效法我,你要忍受这时代的险恶:而他则等待我回来给他永恒的赏报。我们可以说得更具体一点:跟随我的完美行动就是虚心努力以我的苦难为学习的榜样,而静观在世间开始,直到我来为止,在我来到以后才能达到完美的境界。耶稣说:我要他等到我回来,意思并非表示一直活着不死,而是等我。若望所代表的意义现在不可能完成,而要等到基督再来时完成。在「跟随我」的命令不,宗徒之长所代表的意义是:现在若不行动,就永远达不到等待的目标。
命脉虽有两种,切勿将两位杰出宗徒分开。两人都代表伯铎的意义:有一天两人也都会代表若望的意义。从象征意义来看,一个跟随祂,另一个等待祂;然而在信德中,两人都忍受着当世的险恶困苦,两人也都等待将来的真福。他们不是单独的两个人,而是整个的教会,基督的净配。伯铎和若望各自代表这两种命脉,然而两人都凭信德前进,都在神视中获享永福。对所有的信友来说,既然每人都是基督奥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宗徒之长、在现世惊涛骇浪中掌舵的伯铎是代表他们接受了用以释放或束缚的天国钥匙:同时圣史若望也是代表全体信友,在静寂的神秘生活中,依偎在基督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