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年 7 月 18-19 日河南师范学院宗教文化研究所“中国天主教史论坛”论文）

赵建敏

天主教传入中国大体可以分为三个时期：汉唐时期，蒙元时期，明清时期。

汉唐时期：有不多的历史资料记载，耶稣十二使徒之一的多默宗徒曾经到过中国。但是，因为缺少其它有分量的历史资料的佐证，如今还很难令人确信多默宗徒的确到过中国。传统上认为，也有许多可信历史资料佐证，多默宗徒由耶路撒冷起身，到巴比伦，再乘船于公元52年到达印度西南部的喀拉拉邦，并且于公元72年在南部的重要商业港口马德拉斯（现今泰米尔纳德邦的金奈）附近的山上被人用长矛刺死。圣多默宗徒在马德拉斯的殉道之地现今仍然被称为圣多默山。金奈市南部马拉博港口的教堂仍然供奉着圣多默宗徒的遗骸。写于约公元2-3世纪的叙利亚文《多默行实》（Acts of Thomas）对此多有记述。18世纪时，人们在泉州附近发掘出三个石十字，十字形状与印度圣多默宗徒墓上十字形状相同。据考证，石十字年代大概是4-7世纪的作品。泉州是当时海上丝绸之路的起始港口，商贸来往非常频繁，到达泉州的海上丝绸之路必然要途经印度的繁华港口马德拉斯，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无论多默宗徒是否到过泉州，那时泉州肯定有基督徒甚至建有教堂，或许这些基督徒是商人，也或许有本地泉州人。此后，唐贞观年间的公元635年，景教传入长安并且获得了“法流十道，寺满百城”的较大发展。1623年出土的景教碑所称“大秦”是指罗马帝国东部地区，主要是对叙利亚区域的称呼。景教碑上那神秘的文字是叙利亚文。这也间接说明了“大秦”所指的地区。一般人认为，景教就是在叙利亚立足的聂斯托利（Nestorius）派别。聂斯托利派是公元第5世纪时基督宗教的一个宗派，在神学上与主流基督宗教信仰有争议，主要集中在波斯和叙利亚一代。后来，在公元845年（会昌五年）唐武宗下诏灭佛时，景教也大受牵连，几近灭绝。景教的大秦寺大都转归到道教或佛教名下，成为道观或寺庙的一部分。没有资料显示汉唐时期中国天主教会的教区划分情况。

蒙元时期：蒙元时期景教和天主教在中国都有着较大的发展。1293年方济各会士孟 高维诺抵达元大都汗八里（今北京）。我们有理由相信，孟高维诺也是沿着多默宗徒的路线前往东方的（经波斯湾水路）。孟高维诺留下了三封书信。他在书信中说，他和他的方济各会同伴尼各老（Nicolaus de Pistolio）于1291年进入印度，在印度付洗一百多人，同伴尼各老病死印度后，他只身一人进入到中国。我们可以推断，他进入中国的港口应该就是泉州。然而，我们不知道他究竟在泉州住留了多久。但从后来他先后派遣三位主教前往泉州可知泉州教会的兴旺和重要性。孟高维诺抵达元大都时，正值元朝缔造者忽必烈去世，铁穆耳刚刚继承大统。铁穆耳对孟高维诺相当宽容，对孟高维诺所传扬的宗教也非常感兴趣。孟高维诺与铁穆耳关系良好，经常谈论到天主教。孟高维诺孤身一人，十几年来，忠诚勤奋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和使命。他在大都汗八里建了两座小教堂，给6000多人领受了洗礼。元朝的亲王重臣高唐王阔里吉思也皈依天主教。元朝的这位战争之子原来是景教基督徒，在孟高维诺宣讲下成为了天主教基督徒，而且给孟高维诺作辅祭，又在自己领域的包头地区建造了一座有着皇家气派的天主教教堂。高唐王称这座教堂为“罗马教堂。”1306年2月13日，教宗克雷孟五世应孟高维诺的请求派遣了7位方济各会士前来北京。在动身之前，7位会士被祝圣为主教，要求他们到达北京后祝圣孟高维诺为主教，并由教宗任命蒙高维诺为北京（元大都汗八里）教省总主教及远东地区宗座特使，由这7位主教协助其传教工作。七位方济各会士历经辛苦和危险的长途跋涉，其中3位于1308年到达北京，3位病死在印度，另1位找不到相关记载。汗八里教省似乎下设5个教区（Zaitun, Almaltgh, Caphae, Tana, Kumnk)。这5个教区加上汗八里教省共6个教区。这样可以解释为什么教宗克雷孟五世祝圣了7位主教，似乎是5 个教区由5位主教负责，另外两位协助汗八里教省的孟高维诺总主教。也有学者认为，刺桐（泉州）及其他几个教区是孟高维诺总主教提议，于1313年之后才成立的教区。笔者支持前一种说法。无论如何，泉州别称刺桐（Zaitun）是元朝时帝国内的教区之一。到达汗八里的三位方济各会士是哲拉德（Gerardo Albuini)，柏莱立（Peregrinus da Castello)和德肋(Andre de Perusio)。哲拉德首先被任命为泉州教区的主教。他去世后，由柏莱立接任，柏莱立去世后，又由安德肋接任。安德肋前往泉州赴任时，元帝特别许可他使用8匹马驮运行李，沿途极受瞩目和敬礼。在泉州，除了由亚美尼亚贵妇捐建的教堂外，泉州郊区的树林中还建有一个小祈祷室和一个小修道院，可以容纳20多名修道生。由此可见泉州教会的兴旺发达。1946年，在泉州被拆除的城墙内发现了拉丁文刻写的安德肋主教墓碑。拉丁文字迹残缺，可以辨认和依稀能够辨认的字体如下：Hic Sepultus est Andreas Perusinus (de Votusep.Cayton)…......Ordinis (fratrum min.)....... (Jesus Christi) Apostolus.........(in mense)........M(CCCXX）XII +）。此时期，可以肯定的是，蒙元帝国内至少有一个教区（泉州）和一个教省（汗八里）。

明清时期：

一、教区代牧区阶段：明万历年间，鉴于东印度地区的传教成果，1576年1月23日，教宗额我略十三世谕令，由马六甲教区划出并成立澳门教区，隶属印度的果阿总教区。澳门教区是东亚成立的第一个教区，当时的管辖范围包括中国，日本，越南和南洋诸岛（不含菲律宾）。

随着远东传教区传教事业的不断扩展，1659年9月9日教宗亚历山大七世以谕令（Super Cathedram）成立远东三个代牧区：东京宗座代牧区（今越南河内）并署理中国西南的云南、贵州、湖广、四川、广西及老挝；交趾支那（今越南顺化）宗座代牧区并署理中国东南的浙江、福建、广东、江西、海南岛；南京代牧区并署理中国北方的北京、山西、山东、河南、陕西、高丽和鞑靼。教宗亚历山大七世先后任命了三位法国巴黎外方传教会的会士为代牧主教。东京代牧区代牧为陆方济（Francisco Pallu，也称巴主教），领衔Heliopolitan主教；交趾支那代牧区代牧郎伯铎（Petro Lambert），领衔Beryten 主教。南京代牧区代牧高纳爵（Ignatius Cotolendi），领衔 Metellopolitanus主教。南京为大明帝国的留都。这三位代牧均是巴黎外方传教会的创始会士。在三个代牧区成立之际，罗马教廷传信部即指示他们三条原则：“要尽可能培养本地神职人员；要尽量适应本地文化习俗；要尽力避免卷入地区政治事务。”此外，亚历山大七世分别于 1659年9月9日，1660年9月20日，1664年2月4日，1665年2月18日，四次谕令三位代牧，要注意培育本地神职人员，而且明确要求，这些本地神职人员要热心虔诚，明智仁爱，富有传教热情，至于拉丁文，只要他们能够颂念弥撒经文和日课并能用拉丁文举行圣事就可以。在代牧区管理上，亚历山大七世在其谕令中指示三位代牧，如果其中某位代牧不幸过世，邻近的代牧将暂时接管其代牧区，直到新任代牧被任命为止。

鉴于印度果阿总教区在礼仪之争问题上与东印度地区几个代牧区代牧意见相左，双方争执不下，1673年12月22日，教宗克雷孟十世谕令（Sollicitudo Pastorali Officii）东印度地区的东京代牧区、交趾支那代牧区、南京代牧区、暹罗代牧区和柬埔寨代牧区在调查礼仪问题上不再从属于印度果阿总教区。1673年12月23日，克雷孟十世颁发谕令（Romanus pontifex）准许中国地区在举行弥撒时头戴祭巾。1674年1月4日，克雷孟十世谕令（Super cathedram principis apostolorum）任命罗文藻为南京代牧区代牧，领衔Basilitanensis主教。1674年6月7日，克雷孟十世同时颁发了两个谕令，一个谕令（In apostolicae dignitatis fastigio）给中国的宗座代牧，解除中国相关省份对东印度地区相关代牧区的从属关系。另外一个谕令（Christianae religionis catholicaeque）给东印度地区的相关宗座代牧们，告诉他们远东地区的其他地区也不再从属于中国相关代牧区的管辖。

1690年1月2日，传信部传示中国的代牧和传教士们，要在中国成立南京和北京两个教区。此指令上明言，此指令尚未得到教宗批准。此后的1690年4月4日（一说4月10日），教宗亚历山大八世签发了两个谕令。一个谕令（Romani Pontificis Pastoralis sollicitudo)设立北京教区，负责中国北部地区的北京、河南、山东、山西、陕西、四川、辽东以及高丽和鞑靼。另一个谕令（Romanus Pontifex Beati Petri）设立南京教区，负责中国南部地区的南京、江西、浙江、福建、湖广、云南、贵州。北京教区和南京教区与澳门教区一样都归属在印度果阿总教区下。南京和北京的主教座堂都是荣福童贞玛利亚堂。1690年7月24日，教宗亚历山大八世致函（Celsissimorum decorum）大清帝国皇帝，感谢皇帝对传教士的保护。

1696年10月15日，教宗依诺森十二世谕令（E Sublimi sedis apostolicae）由北京和南京教区分出山西、陕西、四川、江西、浙江、福建、湖广、云南和贵州 9 个省份成立为宗座代牧区。北京教区保留了北京、山东和辽东，南京教区则负责南京和河南。这些宗座代牧区成立之初，一些代牧区代牧尚未被任命。此时，中国共有三个教区和上述9 个代牧区：北京教区、南京教区和澳门教区，归属于印度果阿总教区。

1856年5月30日，将北京教区为三个代牧区：直隶北境代牧区（或北京代牧区）（包括顺天府、宣化府），直隶西南代牧区（正定府）（包括正定府、顺德府、定州、赵州），直隶东南代牧区（河间府）。

二、大传教区代牧区阶段：1879年7月23日（有学者说6月23。我查到的1884年4月16日传信部相关指令Quos ex decreto上是7月23日），传信部将中国划分为五大传教区，共有50个代牧区和1个教区。第一传教区包括直隶（直隶北境，直隶西南，直隶东境）、满洲里和蒙古（蒙古中部，蒙古东境，蒙古西境）。

第一区共12个代牧区：直隶北境代牧区，直隶中部代牧区，直隶海港（Mar）（即天津）代牧区，直隶东境代牧区，直隶西南代牧区，直隶东南代牧区，河南北境代牧区，满洲里南境代牧区，满洲里北境代牧区，蒙古东境代牧区，蒙古中部代牧区，蒙古西境代牧区。

第二传教区包括山东、山西、陕西和甘肃。第二区共 11 个代牧区： 伊犁（新疆）代牧区，甘肃北境代牧区，甘肃南境代牧区，陕西北境代牧区，陕西中部代牧区，陕西南境代牧区，山西北境代牧区，山西南境代牧区，山东北境代牧区，山东中部代牧区，山东南境代牧区。

第三传教区包括湖北（湖北东境、湖北西北、湖北西南）、河南（河南南境、河南北境）、湖南（湖南南境、湖南北境）、浙江、江南和江西（江西北境、江西南境）。第三区共13个代牧区：河南西境代牧区，河南南境代牧区，湖北东境代牧区，湖北西北代牧区，湖北西南代牧区，湖南北境代牧区，湖南南境代牧区，江西北境代牧区，江西东境代牧区，江西南境代牧区，浙江东境代牧区，浙江西境代牧区，江南代牧区。

第四传教区包括四川（四川西北、四川东境、四川南境）、云南、贵州和西藏。第四区共7个代牧区：贵州代牧区，四川西北代牧区，四川东境代牧区，四川南境代牧区，建昌（Kien-tchang，四川的西昌地区）代牧区，云南代牧区，西藏代牧区。

第五传教区包括广东、广西、香港、福建和厦门。第五区共7个代牧区和1个教区：福州代牧区、厦门代牧区、香港代牧区、广州（Canton）代牧区、潮州（Tchao-tcheou）代牧区、广西代牧区、澳门教区。

1916 年时中国教会的教区划分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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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12月3日，教宗比约十一世根据宗座代表刚恒毅召开的中国主教会议的建议，颁布谕令（Vicarii et Praefecti）成立并更改了中国代牧区和监牧区的名称。此谕令并未成立新的代牧区或监牧区，而是以代牧区所在地的地名来称呼的原则更改了代牧区或监牧区的名称。谕令提及的共有55个代牧区和8个监牧区，不含澳门教区。

满洲里南境代牧区更名为盛京（即今沈阳）代牧区。

满洲里北境代牧区更名为吉林代牧区。

蒙古东境代牧区更名为热河代牧区。

察哈尔代牧区更名为西湾子代牧区。

直隶北境代牧区更名为北京代牧区。

直隶海湾代牧区更名为天津代牧区。

直隶中部代牧区更名为保定府代牧区。

直隶西南代牧区更名为正定府代牧区。

直隶东南代牧区更名为献县代牧区。

直隶东境代牧区更名为永平府代牧区。

山东北境代牧区更名为济南府代牧区。

山东南境代牧区更名为兖州府代牧区。

山东东境代牧区更名为芝罘（Chefoo）（即烟台）代牧区。

山西北境代牧区更名为太原府代牧区。

山西南境代牧区更名为潞安府代牧区。

河南东境代牧区更名为开封府代牧区。

河南西境代牧区更名为郑州代牧区。

河南南境代牧区更名为南阳代牧区。

河南北境代牧区更名为卫辉府代牧区。

安徽（Nganhoei）代牧区（1921年8月8日成立）更名为芜湖代牧区。

九江（Kiukiang）代牧区更名为南昌代牧区。

浙江东境代牧区更名为宁波代牧区。

浙江西境代牧区更名为杭州代牧区。

湖北西北代牧区更名为老河口代牧区。

湖北西南代牧区更名为宜昌代牧区。

湖南南境代牧区更名为长沙代牧区。

湖南北境代牧区更名为常德代牧区。

陕西中部代牧区更名为西安府代牧区。

陕西南境代牧区更名为汉中府代牧区。

陕西北境代牧区更名为延安府代牧区。

甘肃西境代牧区更名为兰州府代牧区。

四川西北代牧区更名为成都代牧区。

四川东境代牧区更名为重庆代牧区。

四川南境代牧区更名为叙府（今宜宾）代牧区。

建昌代牧区更名为宁远府代牧区。

西藏代牧区更名为打箭炉代牧区。

广东西境和海南代牧区更名为北海（Pakhoi）代牧区。

广西代牧区更名为南宁代牧区。

贵州代牧区更名为贵阳代牧区。

云南代牧区更名为云南府代牧区。

蒙古传教区更名为乌兰巴托（Urga）传教区。

名称没有改变的代牧区包括：绥远代牧区，宁夏代牧区，南京代牧区，吉安府代牧区（1920年8月25日成立），赣州（Kanchow）（1920年8月25日成立）代牧区，余江代牧区，福州代牧区，福宁代牧区，厦门代牧区，汉口（Hankow）代牧区，徐州代牧区，广州代牧区，香港代牧区，汕头（Swatow）代牧区（1915年8月18日成立）。大同府监牧区，澧县（Lihsien）监牧区，武昌监牧区，汉阳监牧区，南龙（安龙）监牧区，江门（Kongmoon）监牧区，蒲圻监牧区，汀州（长汀）监牧区名称也没有改变。

三、省份地区代牧区阶段：

1929年2月-5月，教宗比约十一世又陆续成立了多个代牧区。此时中国共有20个区，大概包括94个代牧区，42个监牧区，1个传教区（不含澳门教区）。这20个传教区基本上是以省份为传教区的。

1. 蒙古地区（4个代牧区）：宁夏代牧区，察哈尔代牧区（西湾子），绥远代牧区，集宁代牧区。

2. 满洲里地区（5 个代牧区 4 个监牧区 1 个传教区）：赤峰监牧区，抚顺代牧区，热河代牧区，佳木斯传教区，吉林代牧区，林东监牧区，奉天代牧区，四平街代牧区，齐齐哈尔监牧区，延吉监牧区。

3. 河北地区（10个代牧区4个监牧区）：安国代牧区，赵县代牧区，正定府代牧区，景县监牧区，保定府代牧区（清苑），北京代牧区，顺德府监牧区（邢台），献县代牧区，宣化府代牧区，大明监牧区，天津代牧区，易县监牧区，永年代牧区，永平府代牧区（卢龙）（今唐山）。

4. 山东地区（8个代牧区3个监牧区）：烟台代牧区，周村代牧区，沂州府代牧区，易都县监牧区，临清监牧区，曹州府代牧区（荷泽），济南府代牧区（历城），青岛代牧区，威海卫监牧区，阳谷代牧区，兖州府代牧区（滋阳）。

5. 山西地区（5 个代牧区 3 个监牧区）：汾阳代牧区，洪洞监牧区，绛州监牧区（新绛），潞安府代牧区（长治），朔州代牧区，太原府代牧区（阳曲），大同府代牧区，榆次监牧区。

6. 陕西地区（3个代牧区5个监牧区）：盩厔（即周至）监牧区，凤翔监牧区，汉中府代牧区（南郑），兴安府监牧区（安康）（1928年3月28日成立），三原监牧区，西安府代牧区（长安），同州监牧区（大荔），延安府代牧区（肤施）。

7. 甘肃-新疆-青海地区（2个代牧区3个监牧区）：兰州府代牧区（皋兰），平凉监牧区，新疆监牧区，西宁监牧区（青海），秦州代牧区（天水）。

8. 江苏地区（4个代牧区）：海门代牧区，南京代牧区，上海代牧区，徐州代牧区。

9. 安徽地区（3个代牧区1个监牧区）：安庆代牧区（怀宁），蚌埠代牧区，屯溪监牧区，芜湖代牧区。

10. 河南地区（7个代牧区2个监牧区）：郑州代牧区，驻马店监牧区，开封府代牧区，归德代牧区（商丘），洛阳代牧区，南阳代牧区，新乡监牧区，信阳州代牧区，卫辉府代牧区（汲县）。

11. 四川地区（8个代牧区）：成都代牧区，重庆代牧区（巴县），嘉定代牧区（乐山），宁远府代牧区（西昌），顺庆代牧区（南充），叙府代牧区（宜宾），打箭炉代牧区，万县代牧区。

12. 湖北地区（7个代牧区4个监牧区）：汉口代牧区，汉阳代牧区，宜昌代牧区，圻州代牧区（蕲春），老河口代牧区，蒲圻监牧区，沙市监牧区，施南代牧区，襄阳监牧区，随县监牧区，武昌代牧区。

13. 湖南地区（5个代牧区4个监牧区）：长沙代牧区，常德代牧区，衡州代牧区（衡阳），澧州监牧区（澧县），宝庆监牧区，湘潭监牧区，岳州监牧区（岳阳），沅陵代牧区（辰州），永州府代牧区（零陵）。

14. 江西地区（5个代牧区）：赣州代牧区，吉安府代牧区，南昌代牧区，南城代牧区，余江代牧区。

15. 浙江地区（3个代牧区1个监牧区）：杭州代牧区，丽水监牧区，宁波代牧区（鄞县），台州代牧区（临海）。

16. 福建地区（3个代牧区3个监牧区）：厦门代牧区（思明），福州代牧区（闽侯），福宁代牧区（霞浦），建瓯监牧区，邵武监牧区，汀州监牧区（长汀）。

17. 广东地区（7个代牧区1个监牧区1个教区）：广州府代牧区（番禺），海南监牧区，香港代牧区，嘉应代牧区（梅县），江门代牧区，澳门教区，北海代牧区，潮州代牧区（曲江），汕头代牧区。

18. 广西地区（2个代牧区1个监牧区）：桂林监牧区，南宁代牧区（邕宁），梧州代牧区（苍梧）。

19. 贵州地区（2个代牧区1个监牧区）：贵阳代牧区，南龙代牧区，石阡监牧区。

20. 云南地区（1个代牧区2个监牧区）：昭通监牧区，大理监牧区，云南府代牧区（昆明）。

1946 年 4 月 11 日成立圣统制前中国教会的教区划分及信友人口分布示意图:

（刘洪恺 绘）

四、教省教区（或圣统制）时期：1946年4月11日，教宗比约十二世颁发《我们的每一天》（Quotidie nos) 宗座宪章(AAS 38(1946), p.301-313，成立中国教会圣统制，划分为20个教省，80个教区（不含澳门教区）。20个教省的划分基本延续了原来省份传教区的划分，并以省会首府所在地为总教区。

1.   蒙古省（1个教省3个教区）：绥远总教区，宁夏教区，西湾子教区，集宁教区。

2.   满洲里省（1个教省5个教区）：奉天或盛京（今沈阳）总教区，赤峰教区，抚顺教区，四平街教区，延吉教区，热河教区。

3.   河北省（1个教省10个教区）：北京总教区，安国教区，赵县教区，献县教区，正定教区，保定教区，顺德教区，宣化教区，天津教区，永年教区，永平教区。

4.   山东省（1个教省7个教区）：济南总教区，烟台（或芝罘）教区，周村教区，沂州教区，曹州教区，青岛教区，阳谷教区，兖州教区。

5.   山西省（1个教省5个教区）：太原总教区，汾阳教区，潞安教区，朔州教区，大同教区，榆次教区。

6.   陕西省（1个教省4个教区）：西安总教区，凤翔教区，汉中教区，三原教区，延安教区。

7.   甘肃省（1个教省1个教区）：兰州总教区，秦州（今天水）教区。

8.   江苏省（1个教省3个教区）：南京总教区，海门教区，上海教区，徐州教区。

9.   安徽省（1个总教区2个教区）：安庆总教区，蚌埠教区，芜湖教区。

10.   河南省（1个总教区7个教区）：开封总教区，郑州教区，驻马店教区，归德教区，洛阳教区，南阳教区，新乡教区，卫辉教区。

11.   四川省（1个教省7个教区）：重庆总教区，成都教区，嘉定教区，宁远教区，顺庆教区，叙府（即今宜宾）教区，康定或打箭炉教区，万县教区。

12.   湖北省（1个教省6个教区）：汉口总教区，汉阳教区，宜昌教区，圻州教区，老河口教区，施南教区，武昌教区。

13.   湖南省（1个教省3个教区）：长沙总教区，常德教区，衡州教区，沅陵教区。

14.   江西省（1个教省4个教区）：南昌总教区，赣州教区，吉安教区，南城教区，余江教区。

15.   浙江省（1个教省2个教区）：杭州总教区，宁波教区，台州教区。

16.   福建省（1个教省2个教区）：福州总教区，厦门教区，福宁教区。

17.   广东省（1个教省6个教区）：广州总教区，香江或香港教区，嘉应教区，江门教区，北海教区，韶州教区，汕头教区。

18.   广西省（1个教省1个教区）：南宁总教区，梧州教区。

19.   贵州省（1个教省1个教区）：贵阳总教区，安龙或南龙教区。

20.   云南省（1个教省1个教区）：昆明或云南总教区，大理教区。